谢庭僵住了,两个脚转过去就想走,却被人从后喊住:“谢庭,你可是有什么事要来上报”
谢庭看着小侯爷手上的红痕,沉默。
当真是可怜。
谢庭摔笔,压了一上午的火气全憋在脸上,憋的赤红,那句也没有说出口。
官袍上绣着青鸾纹样。
他冲着谢庭嘻嘻笑:“谢庭兄,从今以后,咱们二人可就是同僚了。”
笑话。
有人寒窗十载才换的一个官的机会,有人来这里只是觉得好玩消磨时间。
高新继续:“侯爷子贵,你带他办案时可不许累着他。”
谢庭还想再问,又想了想这种皇亲国戚自然是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也就收起心思,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查这次的案件。
高新起笑:“是啊是啊。谢庭,刚刚平阳候在这里提起,他在家中慵懒,便找了皇上讨个差事,昨日又碰上你在办案,今天就过来了,想要跟你一起查这个案子。”
鸡爪子来来回回在谢庭手上蹭。
元鸣眼睛眯成长长的一条隙,像极了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谢庭坐在桌前,将这个案件的疑点一一写下。
谢庭看着小侯爷新换的手炉,沉默。
过了一会,小侯爷腆着脸端过去一张白纸。
他大约是发现了这小侯爷的优点了,那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并无大事,下官一会再过来上报便是。”谢庭答。
“好像是叫雅园。”
他仔细瞧着谢庭,看着他生
哦,这位也是极爱后.庭.花的。
谢庭勉强地回了个微笑,转过去瘪了瘪嘴。
心里感叹,可怜,可怜。
字丑鸡也丑。
一群男子。
最后还是院子里的人看见萎靡不振的谢庭带着意气风发的平阳候穿过前堂,走过花廊,带去了后院办公。
小侯爷坐在谢庭旁边的小机上,装模作样拿着枝笔涂涂画画。
元鸣见谢庭不理他,直接爬到桌子旁,仍旧是嬉笑脸:“谢庭兄这写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给我仔细瞧瞧吧。”
小侯爷却起笑嘻嘻:“谢庭兄若不是瞧见我是外人所以不肯当着我的面汇报”
小侯爷起,扒下外厚重的大衣裳,出来了一件新新的,与谢庭上一模一样的青绿色官袍。
鬼知他画的是青蛙还是王八。
他们都暗暗地摇了摇。
元氏乃是国姓。
谢庭想起刚刚他对自己殷切的态度,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又问:“这小侯爷是哪个府里出来的。”
张评事看着小侯爷远去眉开眼笑:“这更是笑话了,这小侯爷原本住在宁王府,前段时间刚刚好便吵嚷着出来另立门,现住在东区新建的园子里,养了一群男子,他母亲哥哥都那他没办法。”
那两个字下面还画了一只拖着长尾巴的小鸡。
第二日,谢庭先去问了杵作,又匆匆到了大理寺,准备将疑点报给高新,刚进正门,却看到昨日见得小侯爷仍旧是裹了厚厚的衣服,由高新陪着吃松子喝热茶。
小侯爷继续:“我叫元鸣,谢庭兄,你可以喊我阿鸣。”
谢庭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着自己的事情。
上书:“元鸣”二字。
谢庭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