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的轮廓被昏黄的余晖凸显出来,更加显得立深邃。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在萧恒所有的朋友中,尹时京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哪怕看得见的地方正在逐渐变得宽容,可恶意与偏见永远藏在太阳无法照到的地方。
“你目前有在和人交往吗?”
“没有。”也许编造一个不存在的男友便能拒绝尹时京,但一个谎言的圆满需要无数个谎言。
尹时京把他想要的东西摆在了面前,他却不敢要。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萧恒抿着嘴,不再像昨夜那般失态,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我从来不知你也能接受同。你……”你从来没有表示过。
“你不一样,萧恒。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你是一个。说实话,后来我犹豫过很长时间,我不想和你连朋友都没得。”
空中楼阁,摇摇坠。他害怕一切的不确定因素,因为它们会招来灾难。
施暴者们用充满嫌恶的语气说:“听着,这都是你应得的,谁知你上有没有什么恶心的病会传染给我们。你要是识相就趁早退学,不然……”
而反过来,也是一样。
虽然在两种别之间他更加地偏向同,但他也知,这个社会对同恋一直都苛刻。
“但是我对你……”萧恒说不下去。
也许人的感情是不能被这样清楚地划分,但萧恒知,他找到了自己的肋。因为他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因为他听到尹时京说他从未考虑过其他同,除了自己时会犹豫,所以他本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teven――因为分学生的家庭背景,大分老师都选择装没看见,只有那个美国外教愿意插手――但里边的人开始说话,令他生生停住脚步。
说话的时候,尹时京侧着夕阳,语气很是温和。
“你知不知……”
太阳沉没在地平线的尽,如一枚燃烧的币。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萧恒的回应才继续往下说:“正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才不愿意这样。”
高速公路上没有路灯,黑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如影随形。
他们后来说了什么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同恋”这个词和那男孩无助的辩驳。
他对尹时京绝不是毫无感觉,或者说如果他真的讨厌尹时京就不会放任他一次次地靠近,不会想着他的脸、他赤的上半自,并且真真切切地被挑起了情。
后来的几年里,他时不时会想起这件事。
“老实说,其实别对我没什么特别的。”
“我说
但就像他说过的,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如果你可以接受同,没有正在交往的人,又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
他见过尹时京的历任女友,有亚裔的有混血的也有金发碧眼的北欧人种,都是出挑的美女,有几位后来进军娱乐圈。他从来都不知尹时京也能和同发生点什么――他的魅力当然对同奏效,但他本人永远都是那样高高在上,哪怕亲近到极点都像是隔着一层。
尹时京像是正坐在谈判桌上和他讲条件――为什么不能跟他试试?
萧恒知他是正确,既然不是完全的同恋,那么本没必要走上这条更为艰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