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一次见着被五小姐打上门来还这么平静的小姐,以往的她,可总是看见小姐匆匆忙忙赶出去给各种人赔罪的。
而记忆里的自己,的确一直在赔罪,藏着不忿与怨恨地赔罪,向所有人赔罪。
夏文姝也总算找到机会,仔细看看自己的房间。
好像故意一顿,声音停在房门外。
于是夏文静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惶恐出来赔罪的夏文姝,不耐烦冲进来时,就看到小口小口抿茶的夏文姝,女孩子上缠着纱布,却丝毫不能遮掩那让人嫉妒的明艳美貌。
“那……”她还没开口,便被房门外一声骄喝打断:“夏文姝,你别以为装个病就能躲过去!”
青烟不疑有他,应:“小姐被……晕过去后,木兰几位姐姐就被夫人叫去还没有回来,就让婢先进房里伺候。”
烟吗?”丫鬟指着自己,小脸皱起来,急得都快哭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这一句话。
“去给我倒杯水来,有些口渴。”夏文姝坐到圆桌前吩咐一句,非但不紧张,竟还隐隐有些期盼。
她这伤是被人打的,还有,眼前的小丫并不是她的大丫鬟,而是在外面伺候,临时进来帮忙的。
“青烟,”夏文姝眼珠一转,问了句:“房里就你一个人?”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夏文静。”夏文姝看见她,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
也好,反正自家小姐必定还会受那件事的气,现在能让五小姐气一气,最好。
夏文姝噗嗤一笑,很认真地:“你叫青烟。”
可这样的自己,怎么会弄伤了脑袋,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卧房由碧纱橱隔断,左侧开窗,宽敞明亮,桌椅妆台都布置得华贵异常,单单一个多宝阁就放满了各种玉雕。
“哟,九妹有出息了,竟敢当着我的面儿,坐着喝茶。”夏文静十五六的模样,打扮得花般俏艳,插着手阴阳怪气地质问,神态倨傲。
下意识地,夏文姝便猜到自己出不凡。
而且,这平静的,简直有些嚣张了。
?s i mi sh u w u .com
青烟松了口气,扶着夏文姝,替她掀开床架前被扯烂的纱幔,走下步床。
“是五小姐!”青烟紧张,“完了完了,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要不是你这个长房嫡女命里带煞,我们至于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尖利迫人:“现在竟然连林家的一个小丫你都赢不了,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夏文静诧异地瞪眼喝:“要不是你,我已经被选去巫女了,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不知五小姐要是进来看到,会气成什么样子。
夏文姝点了点,听得出来。
“哦。”夏文姝轻飘飘地看向她:“我为什么要愧疚。”
夏文姝皱眉,她现在才十四岁,她错什么了?
夏文姝听懂了两个消息。
而且,边似乎也只有青烟一个丫。
青烟打定主意,应了句是。
脑中过电一般,骤然浮现出眼前人从小到大的各种嘴脸,夏家二房的嫡长女,自幼便以欺辱她为乐。
“你!你厚颜无耻!”夏文静可一点儿也不文静,直截了当地骂了起来:“历代夏家长房的嫡女都会被选为巫女侍奉巫王,只有你这个命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