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冥见外面的人都撤了,便将茶杯放下:“梁姑娘,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明日,你就是别人的老公了。”迟遥小声嘟囔,声音闷闷的。
回便坐在床沿,开始脱靴子,迟遥愣了:“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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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什么意思?”江北冥手指摩挲着她的肩膀,问。
或许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心底有了走的念,却一直拖拉,舍不得,不忍心,直到现在。此时此刻,他应该在新房和新娘子房花烛,想必不会即刻发现自己的离去。
若水此时正从角门拐了进来,只见杨柳匆匆离去,又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另一方向消失不见,顿觉奇怪,以为那人也是府中的人,便没放在心上。
“二少爷,府里你知怎么走,我得回去了,不然她们要起疑心的。”杨柳。
忽然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迟遥猛的抬,盯着门口的江北冥,只见江北冥没事儿人一样,进了房间便把红色喜服的褂子脱了下去,扔在一旁。
迟遥不再说话,将深深埋在被子里,江北冥用了用力,将她搂的更紧:“遥遥,我答应过你,不发生什么事,我只爱你一个,我向你保证。”
此时迟遥正盘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包袱。
江北亭点点:“多谢。”
大局已定,若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祝他一世安好吧,这几日她一直在想,难真的可以忍受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杨柳摇了摇:“二夫人对我那么好,我为你什么都愿意!我真的要走了!”杨柳说完,便悄声沿着小路跑没了影子。
江北冥脱了靴子窜上了床,把迟遥挤到里侧:“我老婆在这里,我不在这,
迟遥动了动脑袋:“老婆。”
“遥遥,你的家乡怎么如此奇怪,好多东西和大宁都不一样,那夫人在你的家乡那边怎么讲?”
梁明月呆呆坐在床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北冥哥哥,自己争取了这么久才可以嫁给北冥哥哥,甚至不惜假装上吊威胁他,如今他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对自己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江北冥停在门口,也没转回来:“嫁进江府,是你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后果,你也该自己承担,从今以后,你我互不干扰,你想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也请你不要打扰我。”说罢便绝门而去。
梁明月等了好久也不见江北冥过来,实在忍不住了,说:“北冥哥哥,你在干什么?”
就这样吧。
第二日大婚,一整日的规矩,江北冥面无表情任人摆弄,直到晚上喜娘与丫鬟退出了新房,并关上了门,江北冥才松了口气,直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自顾喝了起来,并不去掀盖。
“老公是我家乡那边的话,就是夫君的意思。”
江府后门,杨柳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偷偷把门打开,隐隐探出来一人,是江北亭。
“老婆?好奇怪的称呼。”
也就是如今这般,搂着她。
江北亭左右看了看,也从另一条小路跑向后院。
梁明月听了一惊,连忙自己把盖掀了扔在一边:“北冥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北冥从新房出来后,直奔迟遥的房间,因之前二人的房间是江北冥的主卧,所以被布置成了新房,迟遥换了另一个跨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