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路郝听了笑出声来,也没有说话,伸手拿过文寒面前的那碗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文寒惊讶的抬起tou,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郝,他脸颊发tang,连带着整对耳朵都染上一层薄红。
路郝也不嫌他脏啊,文寒心里想。
吃罢早饭,文寒抢着付了早饭钱。两个人一起走回路郝的家,还是没人说话。
路郝一边走一边chui着口哨,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文寒能感受到路郝心情不错,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约是早餐很好吃的缘故吧,小文同学心里默默得出结论。
他看着路郝的侧脸,晨光照在路郝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上,给那人脸上的绒mao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看起来…有点帅。
“是自己多想了,也许人家路大哥gen本没想过要跟自己怎么怎么样。”这么想的时候,文寒整个人都放松起来,心情也随着路郝的感染,奇妙的好起来。
两人拐进小区,小区里都是树,还都是一些树龄很长的古树,基本上都叫不出名字来,树木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树间鸟鸣清脆悦耳,早晨的空气清新怡人,安逸舒适。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文寒觉得现在的生活也ting好的,很惬意,他很喜欢。
☆、回家
人生路上,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天之骄子,也总有不随心的时候,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世间大多人都像蝼蚁一样艰难的活着,考验重重,磨难接踵而至。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其实痛苦就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你,等着把你击倒在地,而希望又会带你重新站起来,拆扶着你大步跨过去,迈过这dao坎儿。
人活着就是修行。
文寒的修行路上又出现了可以预料且难以避免的苦痛。
文寒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jing1气神一样,手一个劲儿的抖,嘴chun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内心痛骂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他妈的病情gen本不可能好转,更不可能回天乏术后又奇迹般的好起来,那个梦,大约就是他妈在跟他告别。
这个噩耗来的时候,文寒还在路郝家里。两人吃过早饭,文寒打算给路郝猪窝一样的家收拾收拾。
当初医生告诉文寒他妈活不久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只是当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不久”竟是这么短,短到他还没zuo好心理准备,死神却不期而至了。
电话那tou文寒家里人挂了电话,而文寒还是那么傻傻的站着,手机里传来毫无意义惹人心烦的嘟嘟声。
路郝拿掉小文手里的手机,揽过他的tou埋在自己的肩窝里,小文的眼泪liu在了路郝的衣服上,一片温热chaoshi,那泪,仿佛liu进了路郝的心里。
文寒跟学校请了假,说了事情的缘由,学校领导很通情达理,主动给了文寒一星期的假,叫他节哀顺变。
可能是两个人都没妈了,路郝觉得文寒也跟自己一样可怜了。那首有名的儿歌不是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么。
这下他俩都是没人要的小草了,路郝心里自嘲的想。
就连路郝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跟着文寒来到了文寒的家乡,参加男人妈妈的葬礼。仅仅出于可怜,可能还不能单纯构成此次随行的动机,肯定是因为担心。男人的jing1神状态,实在是差到极点。
路郝载着文寒回去的路上,车里文寒坐在副驾驶,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