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的主人,在听到来人说话的时候,抬起眼笑的看着路郝,路郝看着文寒的笑脸,没说完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儿,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每每路郝痛着痛着,就更想念起他妈来。
自打他妈没了之后,他好像就再也没正儿八经地过过生日。
尤其对于路郝来说,生日糕这种东西压就跟路郝不沾边儿,奔三的年龄段了,还是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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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而易见的是,今年跟往年会很不一样,路郝的边又多了李泽雨和文寒,这意义就大不相同了。路郝只感到有什么不知名的满满的情绪充斥在心里,一路温着,顺着脉蔓延着,到四肢百骸,热热的,连带着鼻腔和咙都隐隐发堵。
整装修嘛,依然是李泽雨的调调儿,看着干净高雅的,后现代的风格,最主要是收拾的特别干净,完全不像是单男人住的地方。
“笑什么呢?”路郝走进两人,问了出来。
这二楼路郝平时也不怎么来,掰开手指数数多也就来过两三次,每次还都匆匆忙忙的。
按说大老爷们过生日,是不兴小女生那一套的。
不过往常每年这个日子,都有胡锐在边陪着他喝酒,不醉不归,一喝就喝到天亮,痛裂。
文寒眉眼弯弯,角翘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两颊还有两颗不太明显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的悬着,轻轻浅浅的说了声“路大哥,生日快乐”,这其中恍惚还带了些许腼腆的意味。
一直走上楼梯,到了酒吧的二楼。酒吧二楼是李泽雨在D市住的地方,为了开酒吧什么的,李泽雨倒也图个方便。
路郝看着那个糕,说不开心绝对是假的。他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都忘了自己生日是哪天了。
“有话快说,有屁……”路郝话还没说完,两个好友走到饭厅,一左一右分开来站,只见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色,正中间有个不算大的水果糕,糕上还竖着一块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子,视线顺着牌子看,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在插蜡烛。
路郝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文寒这笑真他妈勾人,亮的晃眼!
准没好事。想起来小的时候,就是李泽雨鬼点子多,李泽雨把想法告诉胡锐,胡锐就是那个傻颠颠儿去付诸行动的,李泽雨这个狗军师,不知今天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瞬间,他好像又能会到小时候他跟他妈一起过生日的那种幸福感了。
平时三人一般都是在酒吧小包间里面开怀畅饮,不知今天他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搞不清楚状况的路郝,只好跟在两人后。
胡锐把路郝生日快到了这个事跟李泽雨一提,两人就开始秘密商议起来。
寻思着三人怎么说也是阔别多年再聚首,虽然自打重逢以来,几乎每
每每来此,路郝就后槽牙泛酸,再一联想到他自己那乱糟糟的狗窝,跟李泽雨这典型的金窝一比较,就更觉得有点自惭形秽那意思。
两人均没答话,倒是互相看看对方,相视一笑,直起勾着手在前面走,叫路郝跟上来。
给路郝过生日这个事儿还要从几天说起,胡锐别看平时躁躁,但其实是个心眼儿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