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的人影慢慢黯淡,此时若是开口,还能说出一两句话,苏城寒却什么也没说。
他轻轻低喃这个名字,轻柔得仿佛在呼唤情人,音色却稍稍冷若剑刃。
只觉得事情貌似远超自己想象的麻烦了……
一切仿佛时光回溯。
直到光影完全消失,除了无尽的哀怨和仇恨,什么也没有传出。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和眼前的一切帧帧重叠。
实在是苏城寒的表现镇定得有点不同寻常……
“你的那双眼睛其实也讨厌的啊~”
古怪。
危亦桐抚上苏城寒的额,指尖一丝丝拨开他额前碎发,复又停留在脸颊细细摩挲。
光散去,苏城寒的形出现在一片石林中。
苏城寒的浅色眸色突然浮现血色,如同红色的琉璃,美丽中带着邪意。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一暗影闪过,飞速扑向苏城寒。
危亦桐心里生出一莫名的情绪,从心海中瞬间奔汹涌,就像是汛期的江河,冲破了栅栏。
镇定心神,才压住心里的暴,危亦桐抬眸看向光里的苏城寒。
说不清、不明……
“苏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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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隐藏灵力,浮欢楼上说书为乐,纵情讲述,高谈阔论……每场说书,都有一人一月白衣袍,端坐无言,依旧是用这样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
危亦桐朝他伸出手,他伸来的手干净清瘦,分明是练剑的手,却白皙修长。
说到底,知了苏城寒到底与他有什么纠葛之后,苏城寒的意义与他而言就变得很是复杂。
不似欢喜,不似痴缠,亦不是厌烦无奈。
话音一落,危亦桐没有给苏城寒留下充足的回答时间,直接快速地将另一只手里的一块令牌举起:“开!”
苏城寒没有说话,或许是有点,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避开。就只是静静地望着危亦桐。
后来那青衣少年肆意纵剑,剑光飞扬,凌厉无匹。剑锋之盛,谁人敢近?也唯有一双安静的眼一直注视着他,专注得仿佛在看天地世界。
一黑色的光投下,罩住了苏城寒。
只见这片石林一眼望去不见尽,林中巨石千形万象,状态百般。有的像一面巨碑,直插云宵,有的呈圆形,如星辰般大小。更有的类似各种怪物,张牙舞爪,形状怪异。偶有草木生于其间,也是稀稀落落。
他最后如斯说。
四目相对,苏城寒俊逸的眉眼染上暗色,明亮眼眸如同琉璃,平淡如水的温和因为黑色的光显得有几分死寂。
无数充满怨气的尖锐哀嚎传了出来,戾气之重,几乎又要勾起危亦桐心里的魔念。
危亦桐握紧手里的钥匙――那枚令牌,突然扬起角微笑了起来,笑容浅淡却有几分疯狂和嘲讽。他盯着苏城寒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墨色眼眸暗沉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破庙屋檐下,小小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外面正下着大雨,风得急,少年望着雨幕发呆,怀里的小狗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睁着浅色的明亮眼睛和他一起呆呆看着外面的雨。
那只素来拈符的手准确利落地掐住了偷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