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温柔的嗓音,如同阳光下湖面的波光潋滟,几乎不可方物。
一个人,如何能用“完整”来形容?又不是人偶玩……
于是他开口继续:
他伸出的一只手骨节分明,是握剑的手。
苏城寒忽然打断了危亦桐的话,他抬手一手抓住危亦桐的衣袖,一手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低声问:“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里有一种酸涩的味,你刚刚说完的那一下子,那些酸涩像是涨池的秋水,拥着挤着,溢了出来。这是为什么呢?母亲从没告诉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苏城寒微微睁大眼睛,出错愕的神情,然后……
我也实在不想感受到。”
还有……
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很久很久,苏城寒都没有开口。
两方又一次陷入沉默。
像是一坛刚开了封泥的竹叶青,温适口,不咸不辣,平淡直接,没有任何过多的调味,入了,却别有一番意思。
“……”刚刚还暗自恼怒的危亦桐忽然觉得哭笑不得。
真的……很讨厌啊!
“对不起。”苏城寒话语里带上失落,一下子蔫了,“因为我不完整,用比不上隐元,所以知得没有隐元多。”
“总不什么都没有强……”不算是安的安。
危亦桐由衷地这么觉得。
那个隐元,他又没接过,隐元知的再多,又怎么可能提供给他有用的东西?
“我……”
这一只手,在此时就只是不带任何攻击的停在苏城寒的肩,再抬起,又顺了顺苏城寒的鬓发。
好像这温柔卷走了所有的喧嚣光影,千载光阴芳华,万年锦绣荣辱,世事变幻,沉浮年岁,似乎全被人
危亦桐也大方一笑,欺而近。
“和你在一起,我就完整了。”苏城寒说得坦坦。
为什么?
危亦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一种浅浅的、刻意寻找也许才会发现的失落,在脑海里缓缓蔓延,在心海生。
“完整?”危亦桐捕捉到苏城寒话里另一个信息,微微挑眉,“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缺损?”
“我们还是继续说圣主的计划吧。”
但是……这又是他绝对不可以抓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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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就不该和苏城寒较真,这人情商真的没得治了。
危亦桐嘴角噙起一弧冷笑,他抬起眼睛,神光凌厉凶狠,衬着溢入微亮天色的清清幽光,倒有些分外慑人。
“算了……”危亦桐叹了口气,扶额苦笑一下,“你这子……习惯了也还好。”
要一次次试图拨动自己的心弦,一次次用那样安静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
“既然你没有想说的……”
危亦桐一言不发地看着苏城寒,而苏城寒只是垂着眼睛,凝视着地上的一,脸上没有多少血色,也没有多少表情,以致旁人本无从知他在想些什么。
那一直凝视着危亦桐的视线蓦然转开了。
苏城寒说话间这种自责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
说着,苏城寒抬重新看向危亦桐,疑惑地稍稍歪过问。满满都是求助的无措之意。
这个人就近在自己面前,执着地靠近自己,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得住他、锢得了他、放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