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梦还是熟悉的那个工作狂,但是,她却不喜欢待在daoju车里看着剧本偷偷哭或者偷偷笑,她也不dai口罩了,很多时候,如果没有正事要zuo,她搬着个小ma扎坐在大树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树影摇晃一看就能看一下午。
就好像有人站在树影里与她遥遥相望一样。
没有人知dao这是怎么了。
在这样的纠结中,花眠迎来二十四岁美好青春年华,生日那天晚上对着dan糕,她双眼发直,直到苏晏推着她的肩膀说,你许个愿啊——
花眠真是烦死了“许愿”这两个字。
世界上还有比“许愿”更虚无缥缈的jing1神寄托吗,明知dao想要的愿望不会实现的,说是“愿望”,不过是“痴心妄想”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不许了。”花眠chui灭了蜡烛,“都是哄小孩的。”
用苏晏的话来说,如果以前花眠算是缩tou缩脑地怂在五指山后,那现在的她是彻底地被压死在了五指山下——
“看来你前段时间休假里遇见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苏晏搂着花眠的肩膀,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认真地说,“你知dao吗,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
花眠把脑袋放在好友的肩膀上,伸出手指,扣了点dan糕的nai油sai进嘴巴里,
明明应该甜滋滋的,she2tou却好像麻木了一样尝不到滋味。
“虽然不知dao你和你的德国骨科发生了什么,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立刻开启下一段感情。”
花眠抬起tou目光放空地盯着苏晏看了一会儿,过了片刻沮丧地垂下脑袋,瓮声瓮气dao:“算了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恋爱了。”
“你还恨他?”
“……”
恨?
那还是恨的。
只是恨的不再是他对无归剑与剑鞘心狠手辣,而是恨他对自己心狠手辣——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固执的男人,那时他为了整座皇城百姓xing命,诸夏苍生xing命,欠了无归剑兄妹一条命,如今,没人问他讨债,他却主动要拿自己的命来还。
花眠抱着膝盖,忽然遍ti生寒,她不得不转shen深深将小脸埋入苏晏的咯吱窝里:“我忽然想到,也许他心中也有怨言,但是因为找不到一个舍得怪罪的人,所以,他怪自己。”
花眠的话苏晏当然没有听懂——
心中有怨言,又怎么会反过来怪自己,这也太矛盾了。
可惜当下苏晏不好发问,只是抬起手摸摸花眠的tou发……她听见闷在她怀里的小姑娘从闷声抽泣到小声嘤嘤到最后嚎啕大哭,认识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好友哭成这个样子——
就好像她已经和老天爷约好,明天的天会塌下来一样。
第二天。
花眠跟美术工作室递交了休假申请,理由ting简单的,世界那么大,她想到chu1去看看,至少吧,离开这个到chu1是他的影子,叫她觉得窒息的地方。
……
一年后。
花眠浪遍了世界的大街小巷。
看过了芬兰的极光;摸过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