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焕像模像样地又布置了一下阵法,无意间把林稚加诸其上的禁制弄了个乱七八糟。
他的伤势实在不轻,幸而千莲也名不虚传,服用一过后,肉上的伤口虽没有什么大的改善,吐息却明显地和缓了不少。而困扰他多年的缤纷,其毒素也被驱走了一些。
只是误会归误会,他作为一个自顾不暇的九九级残障人士,也不能违背人设地一把扑过去给沈焕把脉,只能焦急地惊呼一声:
林稚震惊:“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给林稚汇报:“主角封堵了大半的经脉,已经拓宽了一些。”
一口气才松到一半,闭眼调息的沈焕忽然眉一蹙,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嘴角渐渐渗出黑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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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目光微闪,似有所动:“友不必如此。”
林稚笑容不变,悄悄对系统吐槽:“我都替他觉得尴尬。”
脸色也明显地萎靡了起来。
沈焕迟了一瞬,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对友本无不信之,只是先前进来时匆忙,恐怕会了行迹,故而想去扫个尾。”
林稚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剧情还没崩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果然是嘴上没,办事不牢。
沈焕驱使着灵力,
“应该的。”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混帐话啊。
林稚恼羞成怒,偏还不能发作,只能按捺着强颜欢笑:“友说得是极。”
系统沉:“那我替主角谢谢你?”
沈焕回来时他便用慈母的语气夸赞:“友果真心细。”
一番彼此心知肚明的客套后,沈焕便盘膝坐了下来,运功疗伤,林稚半不遂地躺在满是细碎石的地上,给他望风。
仿佛他林稚多想赖着他似的!
此生修为不得寸进,受尽人间至苦。”
他夸得真诚,这时的沈焕毕竟了点,从小受到忽视和屈辱多了去,却当真还没谁好好夸奖过,当下目光有些微的不自然,很谦虚地:
他明白沈焕的良苦用心,他大概是想说一句场面话来打消林稚心里可能会有的不舒服劲儿,可惜久不与人接,这场面话说得实在不漂亮。
林稚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沈焕,认为系统很有可能是对“激烈了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会。
沈焕从小的生活环境使然,注定了他不可能轻信他人,为了安他的心,林稚并不介意发个誓。
林稚:“……”
“友这是怎么了?”
林稚着鼻子又重复了一遍手续,深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眼看着孩子打碎了碗,不能打不能骂,还要夸一句“动手能力强”的老母亲。
系统见怪不怪:“初次排毒,反应激烈了点,宿主不必担心。”
向天起誓,不论用真名假名,但有违誓,必遭反噬。
林稚着那张憨厚的脸,出一个十分符合人设的笑来:“沈友现在可放心了?哎,咱们还是本家兄弟呢。”
林稚:“……”什么破烂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