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衣跪着不动,抬眼痴痴的仰视着这男人,花子期便在对方的视线里跪了下来,眼带笑意的朝着凤锦衣落落大方的鞠了一躬。忽然一抬手,手指之间多了一株殷红的仙草。
凤锦衣慢慢摸着男人柔的发丝,拨弄起来少许,略略侧过手掌,任由对方的墨发在自己指间倾泻,刚开口,被花子期覆手遮在了上。
奈何太子殿寒气太重,偏偏这位太子殿下一双手也很是冰凉,花子期有些不大舒坦,由着凤锦衣摸他,垂眼出实话,“你这儿实在冻的我没什么兴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花子期想了想,开口,“此时,此刻。”
砰的一声以抢地,花子期怔了一会儿,噗的笑出了声,“我还没跪,你磕什么磕?”
凤锦衣面色仍称得上恬静,只是颤抖的抓在花子期衣袖上的手出卖了他的心思,“什么时候想通的?”
起来,你我对着拜一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要星星不给月亮。”
“让我说完。我早知晓你是我弟弟,却还是在那日对你动了心。想着不若就此一并忘了,省却烦恼。”
凤锦衣也不强求,只柔柔的抚着男人口刺青上那淡淡的刀痕,徐徐述,“我生母久病,熬到产下我还是香消玉殒了,父皇便将我抱给母后抚养。”
凤锦衣认得这仙界圣物,一千年只在昆仑山南麓生得一株,唤作忘情草。食之,前尘尽断,忘情绝爱。
“在这没兴致,那我们换一个能让你有兴致的地方。”言罢,凤锦衣抓着花子期,手臂一抬长袖一甩,眼前瞬时又变换了景色。
是当初凤锦衣第一次强上了他的那林间木屋。
这一天到跪跪的膝盖酸痛,花子期索直接拽倒了凤锦衣,一翻子将脑袋枕在对方上,躺下之后还往上蹭了蹭,调整到个最舒适的角度,花子期将那株仙草举高了些,开了口,“你在我心口扎了一刀那日,我去寻昆仑山山圣讨来它。”
“凭什么要忘了你。天如何,法度又如何,我是妖,不该去学神仙的繁文……”这男人弯着,看向凤锦衣,“凤儿,我想要你。你是我应得的。”
一阵噼啪声响,紧接着便是轻微的草木焦糊味儿。花子期手指间过了几缕蓝紫色雷电,那株忘情草已然化成了灰色的粉末,随风散了去。
“这便给你。”言罢,凤锦衣倾再次吻住了眼前的男人。
一时间凤锦衣眼中的欣喜尽数收敛的干干净净,如同被人从山巅一下子摔下了谷底,只剩下满目寒意,盯着眼前这男人,“你什么意思。”
凤锦衣顿时攥紧了男人袖口,将那块锦缎布料出一团褶皱才松开手,猛地站了起来,膝盖一打弯儿,说跪就跪,然后朝着花子期就磕了一个。
花子期猛地坐直,偏过看向对方,心下恍惚,顿觉喜忧掺半,原来凤锦衣竟然同他并没有半分血脉相连么!
我爹与我,还未曾谋面,你爹又胆小。娘她恨我入骨,亦没有高堂可拜……
朵云的时候,花子期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语气比他当年接掌十万妖兵虎符之时还要慎重,“天地不仁,当不起众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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