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事儿,”,苏暮侧过瞥了眼男生,看到是白天削铅笔时看到的那个同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寻思了半刻,压低声音说了句谢谢,便侧回了子。
第一眼见到杨清肆时,她正蹲在垃圾桶前削铅笔。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或许高一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有过碰面。这就不得不说,苏暮高一的时候在高一五班,杨清肆是在高一三班,为什么知的这么清楚呢,因为苏暮名义上的侄子也在高一三班。可能是在她跟侄子说话的时候,这个男生有在旁边,所以苏暮觉得有点眼熟。因为是刚见面又不认识,苏暮只是抬望了一眼那个人便又低继续削铅笔。
最开始有比较大的接,还是在画室。老师布置完课程任务,就返回办公室空调。苏暮见老师一走,便赶紧收拾了铅笔盒,蹲到垃圾桶前一一的削铅笔,颇为惬意。因为闷热,画室始终有种热热嚷嚷的氛围,苏暮叹气,往楼里看了一眼没有老师的踪影,便悄咪咪的掏
发,理发店八元一次的时候剪的参差不齐的狗啃,穿着几十块地摊上买的t恤以及学校统一规定的黑色长,因为是艺术班提前返校上课,并没有领导的那么严,便踩着一双粉紫粉紫的人字拖。
等老师点到名字时,苏暮只小声答了个到,便听到后的声音,“你还好吗?”
直到下午开课,专业老师站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苏暮听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高二,阴差阳错报了艺术文的她不仅要羡慕她的两个闺蜜被分到了一起在隔八班,还要自己独自面对新同学新老师,顿时觉得命运悲惨!一边小心翼翼地捶顿足,一边还要战战兢兢等着老师点名,整个人纠结到了极点。
第一天返校,总归是没多少事情要。专业老师点完名分发完画,提了一些课堂要求,就让学生们自己简单收拾下,他把详细的物品需求写在黑板上,然后开投影放了教学视频看。
之后的日子如同复制粘帖,短训之后,放了次假。等再回来,已经是全校统一开学了,也不再每天都去画室上课,回到原来的节奏,哪怕班里的大半儿学生都不认识,苏暮起来也总算是有些得心应手,没几天相熟之后,便可以玩到一起。苏暮也知了那个男生叫杨清肆,在班里不太爱说话,也不爱笑,长的还可以,成绩却差到无可理喻。
当时正是八月份,天气酷热到抬个手都能出一汗,教室里两个吊扇一前一后吱吱呀呀的转着。而此时的教室里正熙熙攘攘,都在急急忙忙地跟坐在一起的同学打招呼,边互相对着看自己有没有缺少东西,边聊着自己以前是哪班有哪些有意思的事。带着面对新事物的喜悦与不安,让教室变得愈发躁热。只有苏暮还保持着安静,并未与别人搭话。她一进教室就选择了坐在靠窗的位置,本以为窗外会有风能进来,却也是空想,手伸出窗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热意。教室里电扇的风更是一点都不过来。苏暮这才觉得有些气,仿佛什么都跟她过不去一样,抬看老师已经挪着凳子坐到了楼里一边玩手机一边扇着扇子,她便也不顾及了。随手从桌子里抽出几张试卷,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