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厉怔愣的瞬间,白音已经到了面前。
殷厉迈入院门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那个被自己伤害,本该憎恨自己的少年,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原本杂草丛生,死气沉沉的院落花草繁茂,水波轻响,院落里挂上的灯笼,像一颗颗温的小星星,被风一,轻轻摇晃。
脑中几乎不用仔细回忆,就能浮现殷丞每每等自己晚归时,就会这样笑着迎上来,打着手语问他:大哥,用过饭了吗?
少年伸手比划――殷城主,用过饭了吗?
殷厉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殷丞的位置上,目光有些深沉。
殷丞听闻晚上殷厉会过来用饭,心情一下雀跃起来,他直接忽略了殷厉一来自己就没好果子吃的问题,一下午都在收拾房间,不假他手的将屋子里三层外三层打扫了好几遍,又去花园里浇水草,将不大的小院落张罗得井井有条。
殷丞自然跟在后。
除开模样不提,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眼神,都令殷厉太过熟悉。
们小少爷和夫人喜欢什么花的?这是巧合吗?还有,他应该不认识我的,临走时却叫我徐副官。”
好一会儿,徐老三都以为殷厉又发起呆来了的时候,殷厉才站起:“你安排一下,我晚上会过去。”
仆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疑惑不解。后又觉得这白音大概是想攀上城主,不仅能保命,还能过上好日子,为此居然不惜抛弃家族,心真不是一般的黑。
殷厉眼眶瞬间发红,别开忍了忍,才大步朝里走去。
仆命人上菜,殷厉站在花园前看了看:“你
待太阳下山,夜幕渐渐降临,殷丞又找了灯笼出来,在院子里的树上、屋檐下挂上,整个院落顿时被昏黄温的光覆盖,殷丞站在花园前,一边等着大哥,一边有些紧张。
连续三、四天后,大哥才总算能顺利入睡,却也没赶他离开,他又陪了大哥几个月,才终于被大哥以天热了为理由,赶回了自己院落。
“让几个大夫去看过,但都说嗓子早已恢复了,没什么异常。”徐老三,“我也让看守故意套过沐氏的话,听沐氏的意思,白音是会说话的,应该也不会手语。但这也说不定,沐氏言她曾为不能出门的白音请过许多先生,白音学的东西很杂,或许有学过手语也不一定。”
徐老三忙:“是!”
橘色的光芒洒满院落,还有少年的上。他乌黑的长发上像是落了一层晶莹的糖霜,黑白分明的眼眸映着浅笑,半点也不得假。
母亲去世那段时日,大哥总是无法安眠,脸色青灰,他便干脆抱着枕被褥挤上大哥的床,如同小时候一样,同大哥抵足而眠,非要守着大哥沉沉睡去才能罢休。
仆觉得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于是越发看不上白音为人。
他紧张又期待地等着,直到院门外传来步履稳重的脚步声,脸上才不自觉挂起了笑容,迎了上去。
大哥心情还好吗?这些天会不会很累?有没有没好好吃饭?会不会瘦了?有生病吗?有好好睡觉吗?
殷厉回过神,艰难地动了动咙,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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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厉的意识似乎终于被拉了回来,空的表情慢慢变化,皱起眉:“他不能说话这件事,查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