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有什么能给人偷看的？”卫君直挑眉反问。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你老师我现在还是个单汉。”卫君直哭笑不得地用手指点点张穆衡的额，随后拿起张穆衡桌上的那本书，转移话题地问：“这是你的暑假作业？”

卫君直站在公车站牌旁，犹豫着今天是否还要去书店，毕竟误会还是得趁早解释清楚，但他又想到老闆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他如此唐突开口说了反而尴尬。

没想到张穆衡却是误解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担心他的大考成绩下，急忙拍脯跟他保证：“大考要到了我自己知，我的表现肯定不会让老师丢脸的，更何况……”

“不然是？”

卫君直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是吗？”

张穆衡没有被煳弄过去，微挑眉梢，打趣：“老师，我分明看见你把什么收进口袋……该不会是老师你心上人的照片？”

没有给卫君直反驳的机会，张穆衡俊俏的脸出一副瞭然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又：“不过也是，你都二十老几了！”

张穆衡支吾其词，在找不到合理解释下，最后还是决定求饶。

卫君直笑着摇摇，心中不禁想到这就是追爱的少年，才会无惧困难，如此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尽表面笑的不动声色，然而卫君直心里却是一沉，莫非老闆也跟张穆衡一样误会了，所以才会藉送书之名变相拒绝他？

“什么心上人？还有，你老师我双十青年、风华正盛，怎么在你这就算老了？”

上完张穆衡的家教已是傍晚五点。

张穆衡眼神开始闪躲。“唉唷！我跟同学借的。”

“就是……那个嘛！老师你懂的，所以求你別问了吧。”

“老师你偷看什么？”

张穆衡架不住他打量的眼神，伸手推了推卫君直，让他坐回原来的位子。

心上人？

卫君直的拇指隔着透明夹轻轻磨蹭着孟安时三个字。

张穆衡愣了一下，立刻伸手将书夺过来，神情有些别扭。“不是。”

它描述的是一场不可能得到的恋爱。

卫君直挑眉觑张穆衡，显然是不信这套说词。

他想不出老闆送他这本书有什么用意，会不会老闆只是随意抽了一本书送给他而已？

“那是。”张穆衡志得意满地扬扬下颔。“不过，老师若是愿意分享未来师母的照片让学生我瞧瞧，我也就勉强认同您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卫君直眼眸笑地睨了张穆衡一眼，再三考虑后，还是斟酌地开口劝：“我觉得这本书现在不太适合你看。”

尽卫君直看似一副镇定的模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突然失速的心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在张穆衡声音响起的那一剎那他甚至有种坏事却被父母抓到现行的错觉。

“我可是为了追上他的脚步才这么努力读书的。”

张穆衡眼神放远，不知想起谁，秀色的薄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正是德国作家歌德最着名的代表作。

本別无二致。

张穆衡的声音在他耳边乍响，啪的一声，他反应快速地閤上夹收进兜，转神色淡定地回望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房间的张穆衡。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该在胡思乱想，以往怎么还是怎么，反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