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初问顾淮,“你看得见?”
闻人初急了,“顾淮自己不能让出来?”
“哦?还有谁不知?”闻人初冷笑。
“怎么会出不来?那又不是他自己的,就像穿一件不合的衣服一样,应该很容易就能把壳脱下来了啊?”
路轻舟点。
“你是顾淮?”
“你父母。”
闻人初去看路轻舟,“从车祸那天开始到现在?”
闻人初看到顾淮进去厨房了,哗啦啦的水声让他有些坐不住,“你真是不客气,把人使唤得这么心安理得。”
要不是那底下是另一个与他无关的灵魂,他差点就忍不住去帮忙了。
闻人初没话说了,他皱了下眉,“我不会和他们说的,这种事他们本不会相信,顾淮在家里这么久,我妈还坚信是因为失忆才导致他格大变的。”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双手捧着自己倒的水,“既然我哥还在,那他为什么不回自己里去?是不是因为顾淮?”
当然就算闻人谦不在他也不敢。
顾淮连忙摇。
“我不知。”顾淮把手里咬了半片的面包放下了,“我醒来就在这了,我一直以为闻人谦已经死了……刚才我才知,闻人谦原来一直和轻舟在一起……”
“我本来就在怀疑。”
“猜的。”路轻舟咬了一口面包。
但怎么说那还是他哥的,这让闻人初纠结了一把,然后看到路轻舟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便也学着他不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跟路轻舟说,“知我哥还在我就放心了,原先我怀疑那不是我哥的时候,我还想着我哥是不是消失了,或者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告诉我他还在,我开心的不得了。”
闻人初顺手就从盘子里的面包上撕下一小块进嘴里,“你怎么会在我哥里?”
子放下,拿了另一片切片面包盖在上面,“看不见。”
“差不多吧。”
路轻舟的下巴朝厨房的方向一抬,闻人初瞪着他,干巴巴地继续说,“那也总不能就这样让他去吧?我哥怎么办?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外面飘着多危险,
然后路轻舟告诉他,“你不是最后一个。”
闻人初深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想找个地方坐下,又怕把看不见的闻人谦给压着了,想了想他哥的格,于是挑了个离路轻舟最远的位子坐下了。他一坐下就开始问顾淮。
“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怎么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可是他亲弟弟,为什么我就是最后一个知的?”闻人初看上去非常愤怒,要不是闻人谦在什么地方看着,他真想冲上去揍他一拳。
路轻舟将最后一口面包进嘴里,喝完了牛把杯盘扔进厨房的水池中,放了水浸泡着又回到了客厅,顾淮见了连忙也三两下解决了面包,咕咚咕咚把剩下的牛喝了,然后去厨房准备袖子洗盘子,路轻舟像是个少爷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脸颊,侧着脸斜望闻人初,“你就那么相信我?”
“他出不来。”
闻人初憋着一气,“那你怎么知我哥在这坐着!”
“一直?”
顾淮低下了,低低嗯了一声。
“你要不要去指点下他,怎么把壳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