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的气息实在是让人安心,路轻舟埋在臂弯里,感觉有人轻
“你不会想起来的。”路轻舟抬看他,那目光乌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仿佛看上一眼就会被这目光望进灵魂深,任何秘密都将无可藏。
路轻舟又看了几页,觉得眼睛有些酸便合上书,起去倒了一杯水,有些,他放在一边打算放凉了再喝,自己按了按太阳趴在小桌子上闭了眼。他只是想稍稍休息下,并没有睡熟,这样趴了不知多久,他模模糊糊感觉有人靠近,动了动,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
“你和……我,是如何相遇的?”
闻人谦心虚地移开了眼,“你、你不希望我想起来吗……”
他纠结地想着这个问题。
“不会的。”
闻人谦犹豫着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路轻舟把书翻开到用书签夹的那一页,“找我没用。”
“嗯。”路轻舟低从包里拿出一本专业书。
“不、不是的……”闻人谦微微红了脸,“我只是……想了解你。”
“轻舟……”
然而听到这声音,他一下就放松了,心底的那丝怪异被他刻意忽略了。
“我、我想出院,可是阿初不同意……”
晃动的笔写完一句话停了下来,“你要不要睡觉?”
“不用。”
路轻舟翻过了一页,用黑色的水笔圈出一句话,在旁边了注释,他一边写着,一边平静地说,“不用勉强找话题,你可以装作我不存在。”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窗外已是星云密布,硕大的上弦月钉在空中,周轻轻笼着一层淡薄的月晕,晚间查房医生来了一次,照例询问了一些问题后便离开了,临走关门时还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对这奇怪的气氛感到些好奇。
捧着书的少年抬起了,向他递来了询问何事的眼神。
闻人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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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在这。”
闻人谦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路轻舟是嫌他烦,他连忙闭上嘴,乖乖地向后靠在床,自己掖好被子,瞪着空气发呆。
路轻舟这种冷清的格,闻人谦到底是怎么和他交的!
路轻舟冷漠的回答让闻人谦不知所措,路轻舟一直都是如此,虽没有明说,但他能感受到,他对他的漠然,明明态度如此明显且毫不遮掩,为什么又要每天坚持来看望他?闻人谦看不懂他。
“可是……”闻人谦着被角,“医院里呆着好无聊,每天除了挂水就是挂水,又没有其他事可……阿初要上班,也不能一直陪我,轻舟你也要考试了……我还是想回家,而且呆在熟悉的地方,我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闻人谦见他又低看书去了,心里抓心挠肺地恨不得拉他过来好好谈谈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到底没敢,只坐在床上忐忑地玩自己手指,想说些什么活跃下气氛,张了嘴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轻舟。”
路轻舟没有回答。
便合上了相册,开始用一种犹豫不决的目光看着路轻舟。
“……轻舟。”
“……我、我听阿初说,下周就是考试周,你明天可以不用来,而且明天阿初也在,所以,你可以不用来,在家里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