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引再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人,但引那几句话却像在他心里生了。
弦静静避开他的目光,平稳的嗓音全无一丝波澜,"昨晚子时,朕已葬了他。"
弦遣退内侍,问引到底何事去见太後,引微笑著凝视他的脸:"我去问她......那毒有没有解药。"
引目光一闪,断断续续的:"可是......他那等高手......说不定......"
引被他这声轻喝吓得子一抖,眼眶都发红了,弦这才极力压制心内烦躁,放柔语声:"小引,朕不适,先回休息。有事明日再议吧。"随即移步向前,不再回。
弦紧抿嘴角看向引的脸,语声变得冷了几分,"毒是你拿给我的,现在你又不忍?为大事者须杜绝妇人之仁,小引,此事不要再提。"
"哥哥,你在想他......我也在想,他怎麽那样容易就死了?你把他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昔年他也算救过我一命,我去拜祭他一场并不为过。"
的皇後也曾面见却未发一语,後来皇後亲子夭折,才转而认了引为子,反害得引连番遇险,不得以求了弦帮他逃出去,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以那人日常的狂
弦心发颤,面上却是一片漠然,"不是早知此毒无药可解吗?她既忍心给父皇下毒,现在後悔也太晚了些。"
日夜不安的想了三天,弦始终无法消除心中的怀疑。引所说其实不错,回细想那晚景况,也颇有些不合情理之。
"荒唐!他气息已绝,是我亲自查证,你脑子糊涂了吗?"
弦茫然伸出手去摸引的,鼻间终於泛起一阵酸意,"我不知......小引,我只有你了。"
引目不转睛的看著他,仿佛在细品他话中之意,"皇兄......你是不是也後悔了?服了那毒的可不止父皇。毒是我找那个女人要来的,除了我、你、她,此事再无第四人知晓,你若後悔,此时尚可收手,他也不会知。"
弦拂袖而起,皱眉轻喝:"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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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低低叹了一口气,自他侧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哥哥......你终於了皇帝,你开不开心?"
"他那等高手......说不定......还有一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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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一僵,不再作声,只陪著弦沈默地站在风中。良久之後,弦才慢慢地:"没有解药也好......就算後悔也是枉然。也了,再想回岂非可笑。这世上的事,大多不能回。他知得太多了。"
引柔顺的偎在他怀里,便如许多年前两人独时一般,一片雕栏玉砌之中,唯有此地还余半分意,弦再一次想起那人热紧的怀抱。从今以後,再没人敢那样对他。
引面色凄然的垂下了,犹豫片刻才:"我只是......只是怕你日後後悔,若他还有一分活路,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