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也只回了他两个字:"是我。"
那人手腕一翻,弦的手就夺了个空,那人形一动,弦已整个倒在了他怀中。
那男子也眯起眼对他微笑,"弦,叫我的名字。"
一个说自己在喝酒所以不得空,敢让明日新帝自己开门的人,会生成怎般模样?
"恭喜......你总算等到这日了。"
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面,竟然到都是光彩夺目、价值连城的宝物,包括那个倚在桌前的男子,也是一疏狂邪妄的俊逸风。丝缎华服衬著那男子略带病容的脸,原本苍白的面颊因为饮酒而泛起桃红,狭长的眼里晕染一片微醺的醉意,低笑著对弦举杯。
弦挣了几挣,完全不得要领,原本镇静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惊慌,"你......你先放手!"
弦垂下了眼,一手搭著秦非情的脖颈坐起来,大半仍然靠在对方肩上。沈默了半晌,他才淡淡说:"我当日说过,若得天下,必与非情以逍遥王分之。"
秦非情笑了一笑,"不错,你说过。那句话是我遇到你的第二年,你握著我的手说的。那时你与我刚刚结拜了兄弟,我发誓以我命护你一世周全。"
弦沈下脸,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玉杯,"你伤势好了?这麽喝酒。"
弦的脸居然立刻红了,眼里也显出了羞恼之意,秦非情痴痴看著他这副情绪外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指抚摸他的眉眼,"这样才好,这样才像你......说吧,这次我要什麽?"
那男子动作稍稍一顿,仍是用力吻下,对方热柔的中透过少许酒意,弦也禁不住微有眩晕之感,但更多的是那些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无力与愤怒。他再一次压下了全的恨意,抬起眼对男子微笑起来:"不要这麽急。我们有一整晚。"
弦一步步走了进去,满眼的断垣残,满路的杂草丛生。他小心避过一路并未拆除的机关,几绕几转,行至一间透出隐隐烛光的小屋之外。
2
弦俊美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怒意,他很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弦刻意放声音,轻轻的叫:"非情。"
秦非情突然狠狠地一下他的腰,看他的眼神却是缠绵入骨,"弦,你每次这样叫我的时候,就是要算计我。"
屋内响起夹杂著咳嗽的低沈男声,虽在凛冽夜风中也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吗?"
弦仍然淡淡续:"那时我被同源的亲兄弟、亲叔伯追杀,小引也落民间生死不知......那时我对你
,後又离奇被杀,先帝改立弦,这个机关重重的金玉监牢便彻底废弃了。
门内的男声又咳嗽了几声,低低的回:"自己进来吧......我在喝酒,不得空。"
弦静静走近那个倚在桌前手执酒杯的男子。酒是醇酒,杯是玉杯,房内的摆置也与屋外的凄凉凋敝大不相同。
看著明日即将成为帝王的弦脸上渐渐透出粉色,那男子的目光也渐渐痴迷,慢慢弯下去,暗红色的嘴离弦的脸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