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偃甲鸟,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衣依旧温柔:“当日以偃甲鸟相赠,你还不过七八岁的模样,现今,竟已长大成人,与偃术一途亦是有所成。”
“谢伯伯,原来你就是那个人?”乐无异觉得鼻子有点酸:“你知不知,是你让我认识了偃术,接偃术,然后爱上偃术的,我......我一直在找您!”
谢衣听到后的脚步声,转过来,便看见乐无异有些犹豫的表情。于是柔声问:“乐公子,可是有事?”
见谢衣摇不语,乐无异一阵失落,但很快也就打起了神,或许自己还是不够好吧:“没,没关系的,谢伯伯不愿意,就......”
谢衣闻言,只是摇摇:“乐公子不必自扰,你的偃术基不错,何况你年纪尚轻,今后,还有很多时间。我相信,多年后,你偃术的造诣,断然不比谢某差。”
“啊?当然可以!”乐无异上将偃甲鸟递了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那个......我的不好。”
谢衣站在高台上,仰望着那轮高高挂于半空的明月。站在这个平台上,整个屋舍都在脚下,立于最端,似乎也能离那轮冷月,更近了一点。
谢衣一愣,随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并非他不愿意收徒,乐无异是个好孩子,对偃书的痴迷与他当年颇有几分相似,自然喜爱这个孩子。只是......如今自己这幅模样,又如何当他的师父呢?
夏夷则看着异常小心翼翼的乐无异,半响,只“好”
我见到谢伯伯,我已经觉得很开很开心了,人不可以太贪心的。”
乐无异虽格飞扬,脸却异常的薄,听到谢衣此番对他的评价,脸早已红的透出血来,话也说的磕磕巴巴了:“谢......谢伯伯......其实......其实我......。”话未说完,便见一只偃甲鸟飞了出来,听到他的肩上,目光却对着谢衣。
“夷则......”乐无异靠近了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你放心,我们是一起的,我一定会帮你一起找月城的下落的。”
“谢伯伯,我是来还书房的钥匙的......”乐无异踟蹰一会又:“我一个下午都在看谢伯伯的图谱,觉得学到了好多好多,和谢伯伯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差太多了。”
谢衣摸摸乐无异的,柔声:“你是个好孩子,希望将来在偃术一途,莫要轻易放弃。”
谢衣看着偃甲鸟的构造,似有所思:”这......乐公子,可否将偃甲鸟给在下看看?”
“你是个好孩子,若有你这般徒弟,我自是欣喜,只是......”他叹了口气:“只是怕到时,你会后悔。”
乐无异本以为是谢衣不愿,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忙
谢衣端详偃甲鸟半响,突然轻轻一笑,目光更是柔和:“孩子,一别经年,你已这般大了。”
“你......你是?”乐无异看看偃甲鸟,又看看谢衣,还是不敢相信。
乐无异点点,而后又突然红红着脸,半天才吞吞吐吐:“谢伯伯,我,我想拜你为师,可以吗?”
静水湖的夜,幽静柔和,明月当空,清风徐徐。
“不是让你陪夷则的吗?怎么飞出来了?”乐无异伸手将偃甲鸟放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