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微眯着眼看着初七。
眼一沉,拿起初七手中的药碗,竟一口闷下,眉不皱地紧闭双,用力地拉开一直被初七用手按住的石椅。看也不看初七,还有...初七手上的那颗糖.....脸色十分难看。
而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目光下,站立三秒的。
瞳,你恨我......
椅前,看样子是打算继续理未完的事务,毫无休息的意识。
但见他退后几步,标准的单膝下跪姿势:“属下逾越,望主人责罚。”语气诚恳,姿势端正。无可挑剔的
看到沈夜喝了药,初七这才心下一松。
(另一边的七杀殿内,瞳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嚏,裹了裹上的祭司袍,往炉里加了点五色石。这才继续喂食手中的蛊虫。不忘感慨,今年的月城,似乎有点冷......)
沈夜的脸,全黑了。
“初七!”沈夜语中已带了深深的怒气,此刻若是旁人在,恐怕早已三魂去了两魂。
“主人,为何不吃药?”那汤药看得出已经凉透,恐怕被沈夜遗忘已久,再看沈夜的态度,半点没想喝的意思。想到这,初七心里更是紧的慌了。
沈夜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恐怕至今都不曾有人敢如此忤逆他的话。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今日异常逾越多次的初七,眉梢一挑,就是不喝。
沈夜刚想推开初七按在石椅上的手,竟发觉对方,毫无退让的意思,又听到这么一句似是责问的话,瞬间,一无名的恼火窜了出来。
语中不甚在意,竟是忘了初七此刻非常逾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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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表情郁郁,沉默不语的沈夜,只见初七不知从哪拿来了一颗糖,随带和药碗一起再次递到了沈夜面前。
“初七!?”正当沈夜拉开石椅一半的时候,一只手压在了椅背上,那正是初七的手。
同时,初七也瞥见了石案上的那碗汤药,心里更是一紧:“主人.......可是抱恙?”
堂堂月城紫薇尊上,不怕病症折磨,不怕神血灼烧,竟怕喝药......这要是传出去,不知要听傻多少人。而此刻,他发现,自己居然被属下拿着糖,一副哄他吃药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
初七却好似没有注意到沈夜渐渐燃起的怒火。见他干脆直接端起冰凉的药碗,用法术热了热,递到沈夜面前:“主人,请先喝药。”
沈夜顺着初七的视线也看到了那碗一直被他忽略的黑乎乎的药汁,随口:“......无妨......偶感风寒罢了。”
但初七这次似乎豁出去一般,不沈夜即将爆发的怒火,眉不动,手不抖,稳稳地端着药汁,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沈夜,大有一副,今日这碗药汁非喝不可的意思。
“放肆!”
沈夜生气的时候,不是大声说话,也不是瞪大眼睛。而是像现在这般,微微眯着眼,就像是森林里的王,对他的不服从者,发出的警告。
“主人.....是怕苦?”初七的声音在寂静的神殿内,显的格外清晰响亮。
沈夜一愣,他万万不曾想到,初七会来这么一句,竟是一时语。瞳的药,从来都是只重质量,不重口感的。沈夜自小便深受其害,不是一般的苦,沈夜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