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家成哥儿大名叫周瑞成,他父亲名叫周大春,是潞王府的车夫,为潞王爷赶车是把好手。
杜娘一边干活一边又开始喋喋不休说起锦娘的亲事。
她一个人来到当时周瑞成他们家所在的斜街胡同,因为不知爹爹是在哪一家干活儿,只知是给王爷家当差的,这当时在李锦娘心里那可是很有份的人物,想来也好打听。
眼下,她也只能拿起镰刀和捆蒲草的麻绳麻溜地往坡子山奔去。
周家虽是籍,但家里唯一的儿子从小却是个聪明伶俐的,就想让他识几个字送了学堂,没想到这成哥儿竟有过人的才智,一时名声大噪入了潞王爷的耳。
李兮玥这前脚还没有出院门呢,后边就传来了杜娘对锦娘完全区别于对待她时的责备态度。
这次秋闱,凡是认识周大春的人也都在他耳边奉承,那也是必中的。
“你又她什么?这是你该干的活儿?仔细你的手,放下还是我来吧!”杜娘说着话已经起来从锦娘手里抱走了蒲草席子,话却一刻不停,“二丫就是一个混不争气的克亲命,当年我就不该生下她,更不该养她到现在,小乞丐都说她活不过六岁,上次从树上摔下来,一连昏迷了几天没曾想她还能活蹦乱地活过来,看来还是个命的……”
锦娘给她偷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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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李锦娘她爹李栓正好给周瑞成他们家盘火炕,那一天正好带着八岁的李锦娘去城里卖她自已的一些绣品,等到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李锦娘也没等到爹爹回来跟她汇合一起回家,她便自己去找爹爹了。
今天不光是为了干活,还为了那一十四个野鸡。
要说无巧不成书呢,这一天巧就
李兮玥走出去的时候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狠戾的眼刀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找一个机会好好地收拾她。
说起锦娘与周瑞成的亲事,那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对于杜娘深信不疑的这些迷信之说在锦娘脑子里一闪而过,却也不敢妄自跟她娘辩论什么,只是柔声委婉地继续说:“娘,二丫这次摔着以后你就没觉得她都不怎么敢说话了?以后,你也别总是往狠里打她了,你看二丫瘦小的,三丫都比她显个儿了……”
锦娘柔柔的一声打断了杜娘的话,虽然透着些对杜娘的不满,但她到底子弱了些,也不敢对她娘指责什么,毕竟她也知她娘因为当年生二丫时正赶上弟弟高烧咽了气,便对二丫的出生有了阴晦的心结,她还知杜娘后来还找小乞丐去给二丫算过命,小乞丐说二丫就是他们李家的一劫,但是,好在她命不过六岁,除了克兄已成事实对他们家也没什么别的影响了,所以,杜娘对二丫好像也就没了什么亲情了一样。
周瑞成有了潞王爷的提携,从此可算是入了正途,什么童试、乡试、一路走来是顺风又顺水,回回中名。
“娘……”
“怎么?老娘教养你们还教养出错了?打她还不知规矩呢,不打她还不得上天?”杜娘顿时又破着嗓子喊了起来,“你也真是的,正事不用心,就知在这些个闲事上给我添堵,不好好在屋绣你的嫁妆总那个死丫什么?你到底是个有福气的,那嫁妆可虎不得,当年周家成哥儿不就是相中了你手上的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