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安燃说,「没错,我从前进监狱,是为了你。不过,」
「和你无关。」
安燃,你却是存心害死自己,狠心到要让我眼睁睁失去你。
我的命,我的人生,爱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
「!」我冲过去,不顾仪态地朝他大喝,「你是什么东西?这样登堂入室?这是你能够进来的地方?我受够了!给我!」
我紧抱他铁一样铸就的躯,伤心地察觉着中空令人魂魄分散的绝望。
住,半晌讷讷,「安燃,这样,你会又被抓进监狱。」
伤到深,不速之客居然闯了进来?
我几乎吐血,却还要忍气吞声和他说,「安燃,你不要这样,现在,现在并不是玩游戏的时候……」
一百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成亮,也斗不过一个何君悦。
这怎么一样?
他说,「不过,并不代表我还会为了你,再进一次监狱。」
但,太不公平。
他见识过血吗?他见过死亡吗?
报复,他在报复!
我说,「安燃,我不知你这样恨我。」
我顿时无法声,半晌,骤然放声痛哭。
我又气又恼,「好,安燃,我已经很明白了。」
「和你无关。」
我哭着说,「原来你这样恨我……」
废物!
「玩什么游戏?」安燃冷漠地打量我,「君晚,你觉得我这人,注定一辈子心血都要用在你上?你觉得我的命,一辈子都是属于你的?」
这人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
安燃低声说,「君悦,别为我什么事情。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反来欠你一个人情。」
这样斩钉截铁,我当场僵住。
成亮看着大失仪态的我,黑亮的眼睛并无怯意,反而,他立即狡黠地把眼珠转向安燃的方向,挤出一个乞求援助的表情,「安燃……」
你如此恨我,竟恨到连自己也不珍惜。
「是。」
他竟不知我在为他担心?
我咬牙,「你到了那里,能活得下去?」
我简直张口结。
「什么?」我不敢置信。
我悻悻,「就算你这一次被人抓进去,也绝不是为了我。我明白,你现在不过要和我撇清关系,是不是?」
我像被什么狠狠椎到痛,彻底爆发。
用我昔日的话,报复今时的我。
「闭嘴!」我怒不可遏,扑上去卡住他的咙,「安燃是你叫的吗?是你叫的吗?你知我是谁?你听过何家的君悦少爷吗?你知我有多少手下吗?你这样的货色,来一百个,我死一百个!一百个!」
何君悦不过是爱玩了点,多喝了点,让消瘦一点罢了,我不曾要绝自己的命。
他说,「我的命,我的人生,爱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
「安燃,」成亮抱着枕和一床迭得方正的小被,彷佛理所当然地走进来,「我今晚可以睡这里吗?刚好,你这里还有书……」进了门,猛然停下说话,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大哭,「安燃,我知错了,求你不要这样。」
有个当医生的爹地就自以为天下他是第一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