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叫不出。
目所及,都是好玩意,价值不菲的摆设,电,连上次被我砸烂的宽屏幕电视,也已换上崭新的最新型号。
她说,「君悦,我不知你是怎么到的。不过我知,可以让安燃彻底死心,不再徒劳挣扎,只有你。也对,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
不在了。
我说的诚心诚意,儿也默然了片刻。
儿也诚心诚意,说,「多谢你放过安燃,也放过了我。」
岂料到了办公室,第一个进来的却是不识趣的林信,一见面,不夸我准时,反揭我老底,问,「眼里都是血丝,失眠吗?」
爬起来迅速洗漱,一丝不苟的穿著整齐,风度翩翩出门。
我被她的感激涕零和赞美,郁憋得只想如野兽般对天凄厉嗷叫。
她不吝惜地赞美,「你给了安燃一个解脱的机会,君悦,这是你过的最伟大的事。到如今,我总算知你多多少少对安燃有点心意。」
阿旗说,「君悦少爷,从安老大走的那天起,这屋里所有监视都已经拆了。」
阿旗给我肯定的答复,又问,「还有其它吩咐吗?」看我摇,行动快速地退了出去。
我说,「当然。」
下倒好,宁舒一走,依旧硝烟。
我还有娱乐中心,还有林信和阿旗,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小弟,或者还有人人都羡慕的权势。
儿虽然说话刻薄,但我哪有心情和她斗嘴,挥手制止林信和阿旗,低声,「儿,多谢。」
只是明白,安燃已经不在。
我一怔,黯然,讷讷问,「是吗?」声音轻得仿佛自己都听不见。
没有关灯,漆黑一来会让我更觉冰冷。
我努力想了很久,脑子里只有声色犬,飚车斗酒,这些专长说出来还不如不说,所以最后,
回来!
我避而不答,问他,「今天有什么任务给我?」
反反复覆要自己入睡,没一次成功。
又剩下我一个,抱膝坐床。
林信想了想,问我,「你会什么?」
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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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放低了声音,「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如果说多谢,该是我谢你。」
安燃,回来!
她说,「我日日夜夜,费尽心机,都不到的事,你到了。」
回来!
说不出话来。
不止。
我惊讶地抬看她。
酒后孤枕难眠,床便显得越发的大而空旷。
林信笑说,「君悦,你才是老大。」
我说,「我知。」继续不耻下问,「那我今天要什么?」
这么多的还有,加加减减计算到底,却得出个负数。
我真不甘心,咬着牙把这条算数题验算再验算,算到天都亮了,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不在这里,再也没躲在哪个角落,注视我。
儿当真了得,一番赞美,入骨三分,寒意久久不散,直至我被阿旗送回家,躺在床上,仍是手脚冰冷。
第三章
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起床高喊阿旗,对匆匆进来的阿旗说,「那些监视,全关掉。」
阿旗按时出现,又问我是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