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阿旗,「这是我老大,我的事,他说了算。」
我心不在焉回手取筹码继续扔,却被一个手掌覆住。
「这位先生好豪气,引得我也手了,不如单独赌一盘?」
一进门,就呆了一下。
不奇怪,输给庄家,就是输给这里的老板,就是输给安燃,有什么?
我看了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一眼,坐了过去。
小白兔?小蝶?
旁边一人挤了进来,装作奉承尊敬,附耳对我报告,其实是传递上指令,「君悦少爷,安先生请你过去。」
安大公子有令,我当然十二分听话,指尖把筹码轻轻一挑,在桌面推出一排可爱的阶梯形,站起来转。
温热的,带着薄茧,一看就知很有力的男人的手,无声无息覆在我手背上,轻轻按住我取筹码的五指。
第四张牌过来,围观的众人已经哗然。
安燃看见我,拍拍边的沙发,「君悦,坐过来。」
想起那个脾气古怪的安燃在等,我哪有兴致继续理这个奇怪的家伙,转匆匆回了包厢。
我不喜欢。
阿旗在旁边低声叫我一声,「君悦少爷。」
我转过,皱眉,「有何指教?」
他答得不知所谓,说,「很高兴认识你。」
包厢里还是跪着一个人,浑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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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般,放在上,慢慢吐出的四个字,满是玩味。
普通的一句客气话,说得意味深长。
但不是刚才的许监狱长,而是一个认识的。
那人轻轻「哦」了一声,带着微笑看我,「是吗?」
分牌过来,也不看,把手边的筹码扔两个出去,「加。」
我冰冷地说,「抱歉,你问错人了。」
低沉的悦耳的男音。
周围人不断增加,拚命伸脖子看一个把一百万筹码扔到水里的傻瓜。
不但我,连阿旗都是一脸从容。
继续扔出两个筹码着,效果更耸动。
很快有人让开位置。
阿旗答得中规中矩,「稍等,我请示一下。」
「君悦少爷。」着传来声音。
不用回,也知是那个宁某人。
五张牌翻开,当然爆得不能再爆。
一听就知其人自信到极点。
我坐上去。
「发牌。」
请示的结果,是又一迭筹码送了过来。
我和赌场那个男人的接,不知安燃得了消息没有。
混乱得想,刚才那个监狱长,不知着来又说了什么,安燃又将他怎样了。
难得有人捧场,盛情难却,我又表演了一次。
我奇怪地回,一双光迸的淡褐色眼睛刚刚进入视野,阿旗已经插了进来,彬彬有礼,「宁老板,不好意思,我们君悦少爷,向来不喜欢和人单独玩。」
人,但有阿旗在,我一点也不发愁挤不进去。
一连几把,手边的筹码都扔了出去,我转,问忠犬阿旗,「没筹码了,可以回去吗?」
这样的笑容,藏在不动声色之下,暗涌着复杂的打量。
迭在一起,又扔两个筹码,「加。」
又一张牌过来。
惊叹可惜声不断一阵一阵涌来,我本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