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说，「牛已经冷了，不要喝。叫一杯酒吧。要喝什么？」

小蝶又开始第二次的努力，举起杯，「君悦少爷，我敬你。」

这一下暗渡陈仓，安燃彷佛也末察觉。

五个字，犹如被打了五记响亮的耳光。

小蝶？不是小兔？

无可奈何，真的无可奈何。

他懒洋洋在沙发里，似在闭目养神，脸庞感得有些诡异。我觉得奇怪，认真去看，才知他为我挑一只小白兔，自己却选了一只如狼似虎。

人人听了，都情不自禁看我一眼，林信如是，连小白兔也如是。

我紧拳，僵地坐下来。

他左拥右抱，还正贴着一个女人的脖子，竟还可以分神看我手里的清啤，不用说，一定觉得拿安燃无可奈何的君悦很有趣。

我举起杯，对他隔空遥敬一下，他把目光不动声色收回去，全神去占边女人的便宜。

那美人挨在安燃肩旁，扮淑女状，纤纤玉手却早就伸到安大公子两之间，隔着西，若有若无地抚摸侍候。

安燃说，「坐过来。」

我笑，「不要想歪，是牛。牛的。」

就够。」

雌小白兔害羞了半天，似乎惊讶于我比她还安静，抬起来，吞吞吐吐说一句，「君悦少爷，我叫小蝶。第一次见面，我……我敬你一杯。」这一句，定是妈妈桑再三教的。

清啤送过来，我接了，又发觉林信在看我。

我看了不过两三秒，安燃忽然睁开眼睛，一偏，立即擒到我的偷窥行径，快到连躲都躲不及。

怎么又忘了，物主才有权利下决定。

我偏，在幽暗灯光下看他。

「好。」我取了她手里的酒，仰喝了一大口，十分心疼，「苏格兰威士忌里面掺这么多水，真是暴殄天物。你不乖。」

老大的威风立即显无遣，没人问原因，全乖乖动。

人走空了，房门关上」

她举着酒杯战战兢兢递过来，发现我杯里全然纯白，很可爱的傻了一下。

或了然，或羡慕，或不屑，或怜悯，或不解……

指了一个看起来风韵不错的美人，让她坐在自己边。剩下的，尽被其它人瓜分，本来宽敞的沙发，顿时坐得挤迫。

可怜我们一对小白兔，百分百的不自在。

果然，他立即双掌在空中拍了两下，把所有渐入佳境的痴男怨女拍清醒，说，「临时清场，所有人先出去一下。」

安燃平淡地说，「君悦，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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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他的笑容，就知大事不妙。

我倒抽一口凉气。

我苦笑。

反正灯光够暗，你情我愿。

这么自作主强，除了安燃，绝没有别人。

安燃点，吩咐下去，「一杯清啤，不要冷的。」

毫无预兆，旁边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取走我手上的牛。

我说，「威土忌，加冰。」

我不动弹。

我站起来。

顷刻间，他又绽放邪魅笑容。

只有我和另外一只小白兔坐在另一边，旁边就是宛如一堵墙的安燃，没人敢过来挤上一挤。

男人入包厢喝酒，叫了小姐之后，不外乎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