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倒不是不忍,只是若是此时出事,她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罢了。
她才刚躺下没多久,胡氏就带着大夫进来,这是惯给凌家看病的大夫。
胡氏有些紧张,她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却能察觉出邹氏的不善,还有一屋子僵的氛围。
凌依起,见胡氏面色担忧,不禁:“姨娘特意来看我的吗?大夫刚走,说没什么大碍。”
邹氏强忍着要发怒的冲动,温声:“老太夫人让你过去一趟,顺便说说事情的经过。”
邹氏拳握紧,这张脸,她看了十多年,日日夜夜都念叨着恨不得撕烂了才解恨。
凌依却已经朝床走过去,对那个伏在床哭泣的丫鬟柔声:“二小姐不过摔了一跤,你这般哭哭啼啼跟哭丧似的作甚?今日是我生辰,且不说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外面来了那么多客人,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丢了凌府的颜面事小,传到皇上耳朵里却事大。”
她作势要护在凌依前面。
坐在上首的老太夫人兰氏,扔了一把瓜子壳,又重新从盘子里抓了一把,仔仔细细的剥壳,却缓声:“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氏与皇室的关系很微妙,都说功高盖主,何况是凌氏长存了百年呢,所以但凡凌氏有丁点儿的动静,皇室那边都会知晓。
门口的丫鬟掀开帘子对里面:“姨太太和大小姐到了。”
她语气温和,如同呢喃,话却锋利如刺刀。
既然是祖母发话,凌依也不好找接口不去,便顺从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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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吓得一愣,果真不敢再哭了,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站在邹氏的后。
落地的厚实声音,凌慧只哼哼了两声,便晕了过去,却是吓得。
一席话,让屋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红衣男子一跃,上了假山,朝下望了望,又回看着凌依,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她分明是故意要害你,却偷鸡不成反蚀米,你为何还要救?”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哭声阵阵好不凄惨。
而她十多年都不曾被扶正,早已成了曲阳城的笑柄,只是碍于凌氏的厉害,没人敢笑罢了。
凌慧是她女儿,这府里上上下下要看她脸色,可自己的女儿,纵然好衣好食,却终归是个庶出,地位低下了许多。
后知后觉的仆从闻声匆忙赶过来。
她虽在凌府能说上话,可名义上,却只是个姨太太而已,十多年了,凌善没有将她扶正,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也没有新主母进来罢。
胡氏将大夫送出去,却是和邹氏一同进来的。
凌依转顺着坡下了假山,不言不语。
大夫问了凌依有哪些不适的症状,又把了把脉,最后开了一副药方子嘱咐:“一日三次,静心休养,喝两天就没事了。”
事到如今,凌依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不是何缘故,她,真的回到了十三岁了。
仆从们或惶恐或惊讶的去通知前院,凌依走到凌慧边看了看,确定只是一些外伤,便起回了若梦阁。
一行人来到西厢翠微阁。
凌依望过去,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作为凌家的主心骨,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随时不忘维持自己高不可侵的威严
明明老子娘都死了,却还占着主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