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扶额，她也想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凌依回，冲走过来的凌慧笑了笑，“妹妹没在前院吃饭？”

出凌依面上在笑，眼里却透着寒霜。

胡氏面上一急，忙扶住了她，“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凌慧一步三回，眼睛落在假山上，嘴上却：“姐姐，我送你回若梦阁吧，你不舒服，要多休息才是。”

她记得，这个池塘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填平了。

荒唐，荒唐至极。

没看到鸟窝，却被突然冲上来的妹妹一撞，那么高，她才十三岁，摔下去，虽万幸没死，却断了，从此以后，她便成了个让人笑话的瘸子。

凌依嗯了一声，却不接口。

她停在一座丈高的假山旁边，后面有一条可以爬上去的小坡，是她曾经和凌慧最喜欢玩儿的地方之一。

凌依回神，笑了笑：“没事，只是想些事罢了。”

一如记忆里那般，凌慧天真的指着假山上的鸟窝说想上去看看，她却怕妹妹掉下来，于是自己爬了上去。

心中的惊恐越甚，凌依脸色苍白的可怕，她踉跄着脚步往若梦阁走，“娘，你让人去告诉父亲，就说我昨晚着了凉，这会子发烧难受，下午就不去园子了。”

“姐姐，你怎么了？”凌慧走到她面前，伸手晃了晃。

事不过三，无论如何，她不会再让人推她第三次。

路过花园的池塘，凌依停下来，偌大的池面上铺满了王莲，看上去如同一只只小船似的。

她的脑海里，有另外一幕。

反正她在不在，别人都不当她是一回事。

“姐姐，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没在屋里躺着，胡妈妈也忒不尽职了些，竟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事后，凌慧哭的比她一个断的人还惨烈，她不忍责备，以为真的只是意外而已。

胡氏忙应是，她要送凌依回若梦阁，后者却执意要自己走，没办法，胡氏只能去找大夫，再让人通知前院的人。

凌依嘴角的弧度越甚，绕过

“丫通报说你不舒服，我就过来看看，一顿饭而已，倒是姐姐－－－－没大碍吧。”凌慧面关切之色。

凌依浑浑然在花园里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可是又有些微的变化，譬如那本该被填的池塘，又譬如满院子本该被移走的假山。

凌依瞳孔微微一睁，猛地回：“娘，今天真是我十三岁生辰？”

不正常，这里的一切，都不正常，十三岁，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十六岁的待嫁女，坠个崖竟然回到了十三岁？

凌依却脚下一歪差点栽倒下去。

胡氏吓了一，疑惑点。

“大小姐，翠翠这丫平日虽然糊涂懒散了些，可是没有坏心思，若是送去了人牙子那里，日后只怕日子难过啊。”

无论眼下是梦还是真实，记忆里，是翠翠指证娘偷了姨娘的东西，然后被赶出了凌府。

她看向凌慧的眼神，那么温柔，笑容那么真切，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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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看不出任何不妥，若非父亲被抓的那天晚上她知了太多真相，只怕现在也会被蒙在鼓里，谁能知，这善意的笑脸背后，竟藏着恶毒的心呢。

凌慧绕到假山后面，招手：“姐姐，这上面好像有鸟窝，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