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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说得一点也不对,你说的也不对。
祁渊没懂他的意思,自顾自嘲弄:“你也觉得朕是暴君吗?”
你不是暴君。
“汪,汪汪。”看着这样反常的祁渊,白沐是既心疼又生气,迫切地反驳:“汪汪汪~”你不是暴君,你是我心里最最最好的人。
白沐心一动,耳朵瞬间变红,还没来得及欣喜感动,就听祁渊继续未尽之言:“小白,其实你……真的很像它,很像。”
白沐了鼻子,伸出一只爪子朝祁渊方向够了够,声音里仿佛带着味儿:“汪~”我就知不可能是借口,可是你为什么救我?
白沐撑起两只前爪,断裂的指甲传来阵阵疼痛,他却恍若无感,不理解地看向祁渊,所以你是知的,但你假装不知吗?
最后几个字梗在咙没能说出口,他哂笑:“实话罢了,何必降罪。”
够感受到陪伴,也能随时选择远离,小白真的很可爱,他不想伤到面前这只小狗。
“汪汪汪~”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等我修炼有成人,到时候再问你,你可要如实回……
不是种族还是脆弱无助到只能依赖他的模样,还是浑染血躺在地上的狼狈虚弱,都像极了曾经的大花,那只死在自己剑下的花斑狗,
冷多年的眉眼在昏黄的烛灯下更显柔和,大抵是因为面前的是一只小狗吧,心中的防线缓缓降低,一个人守了这么多年的心忽然有了倾诉。
白沐听闻猛地抬,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惊讶:“汪呜?”你都知?!
白沐自顾自感动着,发出喋喋不休的糯叫声,心中下定修炼成人后,只要祁渊不嫌弃,他也要留下来的决心,汪汪汪的话还没说完,祁渊开口:“朕以前的确下过禁令,但你除外。”
又是一阵沉默,白沐看着眼前的祁渊就觉得心口发酸,祁渊静静看着的小狗,想了想认真:“你不是借口。”
仗着祁渊听不懂,他肆无忌惮地问出自己的疑惑,而祁渊也果然不知他叫声的义,并未再解释。
白沐有些失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龙大都说了不是借口,那自己肯定还是最特殊最受的那个。
祁渊见他反应这么大,以为是吓到笑够了,安抚:“你别怕,朕不会伤害你。”
兀地听到这话,白沐心又是一,眼眶微微有些:“汪呜~”我当然知你不会害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扎的地方。
祁渊声音依旧冷冷的,却带了几分人气:“朕听到了,全。”
瘦弱的小狗努力直了膛,两只前爪微微颤抖,黑亮的圆眼睛定定地盯着祁渊,满脸严肃且认真:“汪呜~”
祁渊看着双眼晶亮的小狗,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不过是说朕暴君罢了,这是事实不是吗?朕就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朕双手沾满了鲜血,外敌的,祁国人的,还有……”动物的。
仿佛他对面不是一只小狗,而是一个有灵智的人,需要认真对待,需要认真解释。
若真要较真起来,这里又有几个人能逃一死?且等今晚结束,那两人定会把今日一事添油加醋说出去,来表达自己当时的恐惧,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