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点点，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光彩，问：「他生得好看的，是不是？」

他眉一皱，倒也并不惊慌，左脚踏上旁边的墙，借力在半空中翻了个跟，竟然

叶玉抬眼看去，只见他肩仍旧鲜血直，而他的手却一直按在口上，可见真正作痛的，并非刚才的剑伤。

叶玉真不知该哭该笑，伸手扶住了周琰的胳膊，：「我知哪里有酒，我们这就去喝。」

叶玉一说没有，他脸上便出一副失望的神气，好似没有酒喝这回事，比肩的剑伤更叫他难以忍受。

不过他为晚辈，这句话怎么好说出口来？刚想胡扯几句敷衍过去，却被周琰推了一把，听他叫：「小心！」

说到这里，突然仰起来，哈哈大笑。

「啊，你也知我是一片痴情，可偏偏他却不知。」他左手仍是紧按着自己的口，仿佛痛得再也忍受不住，哑声说，「只要他一句话，便是我的心也可为他挖出来了，更何况是区区一张藏宝图？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同我说，反而要下毒害我？他不喜欢我，那是无可奈何之事，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但他却跟天下所有人一样，本不明白我的心！」

「好！」周琰也不客气，半边子都压在了叶玉肩上，，「可惜我没带银子，又要师侄你请客了。」

叶玉怔怔在旁听着，一时不觉痴了。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师叔，只怕追兵片刻就至，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他虽言笑如常，脸色却比平日里苍白得多，一看就是强颜欢笑。

叶玉在夜色下并未瞧得清楚，却还是应了一句，又：「他想要那张藏宝图，师叔给他了吗？」

所以，只能笑了。

周琰直笑到嗓子都哑了，再也出不了声时，才慢慢停了下来，朝叶玉招一招手，问：「师侄，你上有没有带酒？」

接着就听耳边响起飞箭破空的声响。

周琰当然连说没事，后来被问得烦了，便：「我瞧上去有这么不中用吗？连一点小伤也受不住？」

叶玉窒了窒，暗想，恐怕你的伤却在心上。

只是在漆黑静谧的夜里，这笑声比哭声更加骇人。

叶玉一怔之下，什么也都明白了，一面撕下衣袖来帮他包扎伤口，一面问：「刚才那人……便是白云庄的少庄主么？」

笑声不绝。

第四章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周琰摆了摆手，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越来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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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并无兵刃在手，却双足一点，毫不犹豫地凌空跃起，「啪啪啪」几声，空手折断了数支箭矢。因为肩膀受伤的关系，他的动作稍慢了一些，仍有一支箭朝叶玉飞了过去。

「师叔对他一片痴情，必然……」

叶玉心中明白，却也并不点破，只快步往前走去。他感觉阵阵热意从周琰上传了过来，显然病得比先前更加厉害，不住问：「师叔你还好么？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

他见周琰浑浑噩噩的，只恐他伤心过度，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远了，才在一条小巷子里停下来歇了歇，：「师叔，你伤得怎么样？」

他是疼得太厉害了，连哭也哭不出来。

周琰反问：「你说我会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