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当年需要他护着的的小祖宗了。
森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司机见他这个神色,还以为是年轻人不好意思,又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婆娘说这种事情是我好她也好,日子才舒坦。你别...”
森槐和南黎一下车,就看到后边司机一脸难言之色跟在他两后。
“你别想多,我平日里也是闲着的,所以一下子有消息给我比较吃惊。”没等森槐说些什么,南黎就接着话茬继续,“我知你肯定是忙的,没大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你别介。”
“对对,你现在可是南大作家了,哪还稀罕当劳心劳力的医生,”森槐调侃,转而又正经了神色,“看过书了,不错,有大家风范。”
森槐觉得好笑“你倒是与时俱进。怎么不见你行李,是打算托运回来?”
九春楼内分两层,底层用作治病,楼上才是居所。青年看了眼正忙着把脉的南和,也没想过去打扰,自己有模有样的喊了声“楼上行”,就一把提溜起行李上楼。
“恩,不然没那么快回来。”
“嗯。”南黎应,尾音轻扬。
车里再次陷入安静的氛围,静得森槐有点坐立不安。突然,他感到一凉风了进来,侧一看,原来是南黎将车窗摇下了一点,跟着风进来的,还有冬日里的阳,直直地撒在南黎的肩,照进森槐的眼底。他看到南黎抿了抿嘴。
这哪是难伺候的小祖宗,这分明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森槐心下更不好意思了,不过。
“南爷爷,”森槐在池边停下脚步,“他说得出门去办一件事,九春楼不关,开着。”
“有的,你放心。不过...什么声音?”
“啊?那,那你能给...”
四年前。
南黎看了眼用篆刻着的三个大字,转回对着他说“九春有我。”
森槐清晰得认识到,这个比他小四岁,曾经的少年,好像一夜之间,在他一不留神间,长大了,稳重了。
随着车开进路口,森槐也听到了那熟悉的水泥加工声,无奈的皱了皱眉,“街在翻新水,吵得实在疼,里面开不进去了,”森槐对着前面说,“师傅,我们就在这停。”
“好,你看下表,扫码还是现钱?”
想起昨天那一口袋的零钱,森槐刚想说扫码,就看到南黎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付了款。
“爷爷他自己知要什么就好。九春楼,是南家的医药基,不能倒。”
说完森槐拉着南黎就走了,他想得改改动不动就打断人的病了,不礼貌,教坏小孩。
“你在国外,没有特别玩得来的朋友吗?”应该不至于吧,森槐心想,南黎虽内向了点,但也没到孤僻的程度。
“森槐,我不算是医生。”南黎看了看被松开的手腕,声音低沉。
司机看上去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心,诚恳,“兄弟,都是男人,都懂得,咳咳,要不也带上我一起?”
木楼梯可能因为年久失修,有些吱呀作
“不能,你现在年纪不算大,面色也好。不过以后要真有问题,建议你去看内科,老中医可帮不了你。”
“停停停,我两就是医生,去治病的医生。”总算想起刚刚那场未解的乌龙,森槐再一次打断司机。
转过几个巷角,跨过台阶,就是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