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野连帮他理好伤后,林向原便拿着刚刚吃剩下的碗筷出去了。临出房间时市野连笑眯眯地嘱咐他明天别忘了打扫庭院,林向原回答应了声“好”,却忽然在他背后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把巨大的剪刀。
林向原愣了愣,不知这伤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严重。
听对方这么说,林向原放下碗筷,轻轻挽起了袖子——他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他意料的是,下午还只是蹭伤程度的手肘此时已经裂开了好几条长长的口子,而那几片薄薄的创可贴更是止不住汹涌而出的鲜血,被染的通红。
他一边跟林向原说话,一边用手指沿着伤口按压下去,可能是怕弄疼了对方,他的动作很轻,神情也很专注。
林向原想起之前市野连跟他说过的空白的事,于是试探地问他:“我这条胳膊,是不是已经去了隐之里了?”
林向原说了声“好”便按照他说的坐回了桌前,市野连用一只手轻轻托起了他的胳膊。猛然接到市野连的手心,林向原神情微微一滞。
然而还等不到他发问,房门就被彻底关上,把他隔绝在了门外。
林向
看来这种雾气,本就代表着发生了异常。
林向原看到这变化也有点意外,他觉得这雾气看上去很是眼熟,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之前市野连每次施术的时候,都会腾起这种雾气。
早上,市野连又是一贯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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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原一顿,刚刚在扫视房间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看到它啊……
第二天,晴空万里,风习习,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林向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问他:“你平时经常帮人这种事吗?”
☆、时限爆弹(四)
市野连肯定了他的猜测:“嗯。”
市野连解释地很简单:“也算是空白附的一种后遗症吧……你以后尽量让自己不要受伤。”
市野连奇:“这叫蹭伤?”
林向原也很奇怪:“下午的时候我看没这么严重啊?当时就只蹭破点。”
市野连并没注意到这些,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过伤口,伤口周围的血尽数褪去,累累血痕变成了一缠绕着的白色雾气。
那剪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古铜色的刀上雕刻着致的花纹,刀尖锋利,隐隐透出一寒气,与整个寝室的气氛很是不搭。
就这样反复按压了几回后,那白色的雾气便渐渐散去,伤口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林向原问:“这是怎么回事?”
市野连看着伤口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帮林向原撕下创可贴,忽然说了一句:“你其实不必非要今天过来的,跟我打电话说一声就行了。”
“不啊,”不知是不是专注于伤口的缘故,市野连的声音格外轻,落在人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我这是第一次。”
林向原笑:“没关系,反正都约好了,再说我还迟到了。”
市野连眸色沉了沉。
林向原:“……”怎么觉得这对话有点奇怪。
听到这话,市野连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一眼林向原。他又看了看伤口,示意林向原坐回桌前:“我先试试能不能帮你治疗一下,不过可能没办法帮你彻底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