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颜玖眉抖了抖，莫非他刚才是在看这块巾不是在看我……

碧荷也不耽搁，立刻带着一干丫福告退。

即便是最为繁华的京城，夜间也是寂寥空旷的。颜玖有时候会无聊地跟着年迈的更夫走街串巷地击打着铜锣，那破旧铜锣的声音在寂寥的夜里能传出去很远很远，远得就好像能传回颜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空一样。

颜玖满脸都是恶霸欺凌弱女的表情，恶狠狠地向着乐至：“你不是当我不存在么？！你不是自诩读书人么？！我就在这儿看着，看你怎么无视我的存在！哼哼！”

颜玖的脸刷一下通红，以从未有过的高速一下子窜回了屋梁之上。

她还有几次颇想溜进传说中的皇看一看皇帝长什么模样，只可惜她想起不少传说中皇龙气会使鬼魂魂飞魄散什么的，终究是打消了这个念。亦或者，其实她只是很害怕，那个集掌着天下最大权力的地方，权力这种东西，总也是让人害怕的。

哎，颜玖，你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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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乐至伸手穿过颜玖的，从颜玖后的桌上拿了块巾搭在浴桶上。

显然在这一刻，袁枫彻底没想起来之前他还在为了颜玖玷污了他家公子爷清白的事情而差点剑自刎过。所幸颜玖正忙着跟乐至对峙，也没空跟他计较。

“公子，需要伺候沐浴么？”碧荷恭谨而程式化地问。

第二十六日中午时分，

乐至这一回总算抬眼看了看颜玖，颜玖无比得意地看着乐至那张有些冒着呆气的娃娃脸，心中充满了游戏打败boss怪的得意感。

颜玖心神沮丧地飘回袁枫旁，接受着袁枫感同受的目光。

夜间飘的时候偶有几次没能避开人，所幸撞见的人里面也并没有能够看到她的，颜玖的胆子也就日渐大了起来，开始将夜游的范围从丞相府扩展到小半个京城。

过的那个大丫鬟立刻推门进来，带着好几个小丫鬟开始匆匆忙忙地为乐至架起屏风、准备热水，碧荷自己则过来将乐至引到桌前，一双素手灵巧地为他将如墨的长发高高束起。

乐至起走到盆边，摇：“不必，你们都出去吧。”

袁枫目瞪口呆地看着颜玖双手叉腰，面凶光地浮在即将脱衣跨入浴桶的乐至面前。

尚还于呆滞状态趴在屋梁上的袁枫几乎立刻从心底里对颜玖产生一“天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如同滔滔不绝的黄河水一般得崇拜之情，为了公子爷能直视自己能如此豁出去的一定是好人！

经过了整整三天的挣扎，颜玖终于放弃了引起乐至的注意的打算，开始安心过着每日白天被人无视，夜间到飘，外带每三天观摩一次袁枫和虞锦公然秀恩爱的日子。

袁枫同情地看着缩在角落里捂着脸不敢见人的颜玖，忍不住出声安：“别丧气……相信我，你还有其他机会……”

乐至无比坦然地正对着颜玖拉开了腰带，随手脱下本就没有好好系上的外袍，随后伸手解开中衣……

袁枫正低声絮絮叨叨地跟颜玖抱怨着：“哎，以前师父还想让我跟碧荷师妹凑合凑合，碧荷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子太死板了，你看，公子从来就没要别人伺候过，她还是每天都照着规程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