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跟着他能恢复的快一些。白夙并未多言，而是闭眼采纳仙灵，止愚抬起眼眸看着一方清净的潇湘潭，目光平平，“白夙，二品以上的上仙真的能看清仙灵？”

白夙未动，随后仰看着面前之景，清亮的瞳中似乎映出几点闪烁不定的影子，“墨色的，好像……”

见白夙默默地望着她，止愚亦回了一个淡然的眼神，然后坐在他侧，双手环住膝盖，“灵仙导师说你选的地方仙灵最多。”

“苏木这厮胆子也未免忒大了些。”楚奕珏握着一茶盏，摇打了个哈欠，那表情诡异万分。

右手抬起，但见点点墨色聚集在指尖，那便是止愚未曾看到过的仙灵。

止愚闻声抬起右手，可指尖空空，什么也看不到，“那它们长什么样子？”

长发还拖着未干的潭水，小巧的鼻尖，卷翘的睫，犹如瓷一般致。

潭中粉荷相护，花色红晕若施了胭脂水粉一般，偶然见得几条锦鲤游弋，轻雾缭绕，白夙缓缓吐了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却见侧的人依旧蜷缩着小巧的子。

几人颔首领命，而灵仙与寻骨风则悄然离去，留下八位弟子择纳仙灵，一般来说，品阶越高的人，看到的仙灵数越多，越清晰。

她双手握成拳状，安稳合目而睡，似乎很是疲倦，也不知是何时累的。

“那家伙又惹出了什么祸端来？”屠灵与

仙灵聚集，白夙将它们放入止愚内，氤氲渐起，女子逐渐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白夙收手，确定她烧亦缓缓退去后，他起离开。

灵仙看着她那墨色的双瞳，沉默了许久才抚须：“还是先恢复原样再说吧。”

白夙四下望了望，然后几个起落便盘坐在一方巨石上，还未闭眼，便见止愚蹑手蹑脚地，拖着一发爬了上来。

顺着她的方向往歆音亭中望去，但见楚奕珏和屠灵坐于亭中，楚奕珏手捧书卷，儒雅风。

好像，某人的眼眸。

灵仙抚了抚长须，视线一一扫过几人，然后微微点轻笑：“今日到此为止，聚宁丹归幽影所属。潇湘潭仙灵郁纯粹，你们暂留此，夕冷、末药及琐阳打坐三个时辰，屠灵和白夙一个时辰，奕珏两个时辰，止愚……”

白夙见了，暗自叹了口气，手指摸向她的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人，本就没有听他的话，而且还着一漉漉的长发睡了，她本修为便不高，平时所采纳的仙灵都是至纯至洁之物，失了仙灵更是不敢接任何带有一丝杂灵的东西，如今竟是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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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夙颔首看着侧人那如千年古井般沉寂的眸子，再没了言语，四目相对，两人静静地望了许久。

“嗯。”边的人如冰雕一般，许久才应了一声。

且说歆音亭依旧是高柳簇桥，姬幽影懒洋洋地靠在树上，衣裙沾着雾气，漾着柔波，亦多了些青翠，恬静出尘。

☆、第四话

难以置信地看着潭边的“渔翁”。

“潇湘潭仙灵对你很有帮助，纵然看不到也不妨碍什么，你安心打坐吧。”白夙垂下眼帘，不再多言。

“好像什么？”

后沉眠的女子转了个子，右手缓缓展开，长发铺洒在侧，掩住了容颜，而那一条系着两颗藏花珠玉的红绳便随意落在青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