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咳嗽：“猞猁是虎子？”

不怎么说，wuli虞教授，是公共资源。

韩一龙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哀嚎。

听“猞猁”两个字，全僵住。言辞十分肯定：“我……我是猞猁生前的好朋友。他说如果自己出事，就要给你带话。”

韩一龙还是蹲着，言辞俯凑上去，飞快说几句话。林应读读出几个词，证据，在，案子，主谋。韩一龙听完本没有喜色，突然站起，眯着眼看言辞：“猞猁的好朋友我全都认识。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

师兄被晒得半死：“哦他啊。这可是咱们警官学院的传说了。不到三十当教授。”

虞教授拍拍言辞：“我必须要来。”

言辞眼泪淌得更急：“他没想到您能来。”

言辞没有犹豫：“我叫言辞，猞猁说……说他是为了我的安全。”

新生入学，新来的小逗比们惯例要被上一届师兄们灌输一点校园常识。哪个教授好对付，哪个教授难缠。韩一虎站在举牌迎新生的师兄屁后面东张西望，一眼看到不远西装革履走过去的人，优雅得不沾凡尘。他师兄：“那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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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的老虎崽子老天都不怕。

言辞着实不矮，这个人跟他差不多高。瘦，风度，准又致地演绎菁英两个字。灰色技术警衔，一级警督。

虞教授公开课，韩一虎坐在一堆妹子里。从讲台看，一群人脑袋，谁也分不清谁。

言辞冒一句：“猞猁说对不起，当年篮球队输了都是他的错，这些年他不好意思承认。”

韩一龙现在六神无主，一会儿明一会儿糊涂。林应在一旁看得清楚，言辞的眼睛一直在往韩一龙边瞟，仿佛……那里站着个人。

虞教授冷静温和地看言辞。

挨过军训，正式开学。不要问警察为什么要学物理，韩一虎正经文科生，高中时见理化就死。如今为了物理玩命，非常能吃苦肯钻研。

小韩警官偶尔明媚忧伤，画笔寄情，画一堆简笔画。师兄路过看到，非常称赞：“你这猫画得好，有勇气，敢去挠鹅。”

“这是老虎和天鹅。”

他在明媚的春光里微笑：“我不能不来。”

追悼会开完，警察们陆续离开。言辞急急忙忙冲出来，站在人群中东张西望。林应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伸手拉住一个人。

韩一虎喜欢打篮球。年轻结实的躯，弹投篮，

“我们都知，经常和天鹅一起出现的是另一种生物。”

“那更不对了。”

韩一虎被热烈的阳光晒得面，师兄觉得这傻大个堪用，就让他举牌子：“虞教授是最难对付的教授。以后你就知了。”

“你要是说出来，咱们死兄弟情。”

这本不是言辞的眼泪。他控制不住，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巨大的，无可挽回的悲哀把他往悬崖底下推。他看到那个英姿发的年轻的警察对着自己笑，然后倾慕地看虞教授。

“哪里不对。”

韩一龙没主意：“猞猁是虎子小名，很久不让人叫了，他最铁的兄弟都不知……”

“你……您是虞教授？”言辞拉着对方，眼泪忽而冒出，“韩一虎说，您能来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