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执质问他：“你刚才不是跟爷爷说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花臂男人重重地掴了他一耳光，打得他一阵阵地耳鸣，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从水下传来：“想清楚怎么和方明执离婚了吗？”

解春把嘴里的血沫咽了下去：“我为什么要和明执离婚？”

好在方明执也只是在楼下安静地坐着，没上来找不痛快。

他挣了挣，没挣动，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恐惧。

方明执抬看着他：“我们有婚姻关系，我来你家不能算是私闯民宅。”

花臂男人狞笑起来：“为什么？你和他结婚两年多了，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开出去一公里，解春瞄了一眼后视镜，那台梅赛德斯果然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又轰了轰油门，老爷车发出了低低的抱怨声。

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攥住他的发狠狠向后一拽，迫使他抬起来：“想清楚了吗？”

解春努力地想要想起一件和方明执相关的快乐的事，其实有很多，但是那些画面里，好像只有他自己是快乐的。

突然间，房间里的灯一齐闪了闪，全灭了。

解春吞了吞口水：“想清楚什么？”

他趴在栏杆上朝下面喊了一句：“方明执，这是我家，麻烦你不要私闯民宅行吗？”

春一出单元门就看见了方明执的银色梅赛德斯，什么也没说，把蓝色的袋子朝方明执一丢，直接走向自己的蓝鸟。

解春发动了车，把窗打开一个小，看也不看他：“干嘛？”

解春在沙发里窝了一会儿就有点困，但是方明执不走，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强打着神继续看书。

他刚在阁楼里烧上水，就听见迎客铃响了一声，不由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开门揖盗。

解春把车停在了书吧门口，翻出钥匙来开门进去了。

他正打算起去看看是不是闸了，一束强光打下来，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张破椅子上。

男人见他不回答，更是猖狂：“方明执本不在乎你，怎么可能会来找你？”他拿出一个计时：“还有半个小时，还等吗？他不来，你就死。或者你主动

方明执在他后面默默地跟着，正准备拉开副驾驶的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住了。他有些气恼地绕到驾驶室，敲着门上的玻璃窗。

解春挂上档，漠然：“你也知我是装的。”说完就把车窗关上，一脚油门极为熟稔地将车开出了仄的车位，留下方明执气急败坏地站在深冬凛冽的寒风里。

解春缓缓抬起眼睛，不带情绪地将他一乜：“你刚才还说你是打车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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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解春觉得灯光闪了几下，他困惑地看了一眼边的小台灯，觉得可能是这灯太久没用过，灯丝有些老化了。

方明执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爷爷面前装样子？”

解春胃已经开始不舒服了，他没力气和他吵，索不再他，到生活区冲了个热水澡，捧着本靠在沙发上看。

他没太在意，继续看着书。

去方爷爷家之前他大概把整个书吧归置了一下，灰也请人来除了一下，已经比昨天晚上多了几分人味儿。

解春低低抱怨着：“大过年的，这是线路过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