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提前通知你,就不是你的责任。”这么明显的玩笑也听不懂,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苛刻?
目光聚焦在前方路上,高总的口气略显麻木,“钱不够你可以跟我借,放心,我的利息肯定比高/利贷低。”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夏稚的这顿称得上丰盛的晚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饭局过半,已经有点晕,对着油腻腻的主菜,隐隐有种胃逆的感觉。平心而论,这也不能全怪在“违和感”上:残留在上的医院的气息会无可避免减退人的食,再加上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沾了酒非但起不到助消化的作用,反之还更摧残胃口。
摇了摇,“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是真话,“在瘤医院住院的时候,一天少则几千,多则上万,选择在市郊的分院,也是医生的建议,医疗资源差不多,床位费护理费却要便宜近一半,的确可以减轻些负担,但是,大依旧在那里,平均一天上千,”抬讪笑了下,愧疚中透无奈,“如果不是还有这份稳定的薪水,以及预支出来的半年工资,我或许就只能去借高/利贷了。。。”闷在心里这么久的话,一下子倒出来,瞬间感觉轻松不少。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说着话,车已拐进滨江大。
高航摇:“不必了,出去吃。”启动车子,“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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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了想,“冰箱里的菜上周都吃光了,先去趟超市吧。”
走进这家位于滨江酒店层的餐厅,夏稚即刻觉出一种违和感---似乎男女搭才是这里的主打色吧?他俩这贸然的闯入,就像给一堆双色冰激凌里混入了两颗白色单球,即便说不上单调,也不会是多赏心悦目的事。
“这
“你爸情况怎么样?”高航手指敲击着方向盘,随便一问。
“医生说,最多也就剩下一两个月吧。”望向车外的目光黯淡下。
“哦,我都可以,你决定吧。”难还能反对?高总显然是早有计划,这区域内的西餐馆可不仅仅是贵,还有不提前绝对订不到位---这么说,原来一早就没有在家吃饭的计划啰?聪明如夏稚,也是此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脑回路也有短的时候。
夜色渐,路终于开始通畅,副驾驶座上的人手肘搁在车门上,撑着半边下巴凝视窗外,看着路旁快速倒退的行人、车辆、梧桐,有些入神。
一手托腮望着窗外,半片城市在眼底下璨璨生辉。
“牛排怎么样?”高总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独/裁。
“胃口不好?”对面的人有所觉察。
撩起额前的碎发,那人轻吐一口气,“谢谢,高总,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开口的。不过眼下应该能对付,临终关怀虽然不纳入医保,但花费远没有医院那么高,压力也小许多。”
沉默了下。
“瘤医院住了三个月,医生说没意义了。。。”那人眸子里闪过一丝晶亮,低,“建议送到临终关怀机构,可以最大限度减轻痛苦,让他最后一段,走的轻松些。。。”
“我。。。”那人脸一红,“对不起,周末我都在医院,以为你不用。。。”
高航皱眉:“为什么不去大医院?”
“我。。。”那人迟疑了下,“你看着办吧,我没关系。”
个撒气不满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