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他脸上浮现一个“听到一句冷笑话”的尴尬笑容，内心却

柳橙脸上的惊讶无措转瞬即逝，他冲陆寻礼貌地一点：“陆先生您好……”

陆寻突然又想起柳橙，想起柳橙跟他讲过的只言片语，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手指被纸片划破个小口子都觉得疼，那橙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呢？

柳橙端着餐盘，无奈地看了一眼天花板，转回来替陆寻刷了卡。

“陆先生你到底要说什么？”柳橙拨了拨米饭粒，放下筷子正色。

寻疼得皱了下眉，甩了甩手，他抬，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

都说十指连心，他受了伤的时候，是怎么拿笔怎么吃饭怎么洗手怎么穿衣服的呢？

陆寻再一次发挥他超凡的行动力，上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自己去柳橙的学校。

“……”

两个人站在一棵杨树边上四目相对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柳橙见陆寻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太懂这是什么节奏，他只好微笑了一下，越过陆寻往前走去。

吃饭的时候，陆寻坐在柳橙对面，一边兴致地品尝面前价值十元的营养套餐，一边把学校食堂从装修到菜式到服务点评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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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看见他，顺着他的前进方向迎了上去。柳橙差点撞到他，猛地一抬：“……！”

柳橙退开两步，摇了摇：“我要去食堂吃饭。您来干什么？”

陆寻想到这里，突然就觉得肺里的空气不够呼了，每一滴血进心脏，都带着钝钝的疼，那一刻他突然醍醐灌，如果喜欢一个人非得找一个理由的话，就是他能让你心疼，让你想亲手给他一个无坚可摧的蜜罐子，把他放进去，再紧紧抱在怀里，从此再也不松手了。

赵庭那时候正在叮嘱司机，隐约听到陆寻透着焦灼和期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他眼神闪了闪，倏地沉了下去。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应该照顾到不同地域的口味啊，湘鄂一带的学生要是有10%……”

柳橙看着陆寻脸上那点不经意的没正经，心底微微一颤，好像是为了掩饰这个没人能看出来的异动，他了个吞咽的动作，结上下一，指着不远一幢人来人往的建筑说：“最近的食堂在那里。”

陆寻没说什么，默默地跟着他进了食堂，若无其事地跟着他排队，柳橙买好饭要走，陆寻叫住他：“这位同学，我没有饭卡，麻烦你帮我刷一下吧？”

柳橙从教学楼走出来，低着，眉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柳橙慢吞吞地吃东西，一开始他不作回应，耐不住陆寻在对面说得是，柳橙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总这么爱说话呢？而且还是自说自话。在陆寻讲到食堂应该针对学生的家乡分布情况，丰富餐饮种类的时候，柳橙终于忍不住了。

陆寻都没抬，夹着一块红烧茄子，脱口而出：“说我喜欢你呀。”

陆寻说：“这么巧，我也要去食堂吃饭。”

陆寻问：“你打算去哪儿？回家吗？我送你？”

第十一章

陆寻用手撑着路边一棵杨树，笑眯眯地说：“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