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愁容满面:“像他这样就不用带回去了,白忙活一场,哎,好不容易可以收工了,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是人啊,可是现在倒好,回去以后,他肯定会被我师父往死里训,到来,还不是一样留不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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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怎么是你
瞬间,点点星光飞扬,带走了一污秽,破烂的衣服变成了他最初的淡蓝模样,齐齐整整。
傅予香吃着烤鱼,见翟静那边半天没有动静,他奇怪地吱声:“洗好了没,磨磨唧唧,怎么样?”
洗脸的手已复白皙,白暮雨看着水中倒影,波光粼粼,阳光灿烂,看不真切自己的面容。
翟静焦躁地啃着指甲,让白暮雨走,
“额,你别急慢慢来”翟静见白暮雨那副跟自己的脸有仇的样子,轻轻拍上白暮雨的后背,顺便施了个法。
下了决心,白暮雨狠狠掬起一把水搓起脸颊来,那力真是要磨掉自己一层才罢休。
漆一个小黑猴子,这才是他熟悉的样子,白暮雨本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可是,不是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吗!
翟静看了眼傅予,虽然说歹竹出好笋,风师伯手下的弟子长得都不够仙气,本领却是一点都不糊,只不过,这门面啊,他们净灵门就是个修真界的糙汉营,连漂亮的小妹妹们都不愿意再入门了。
也不知风自在长老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门派里也不是没收过姿容绝佳的弟子,可是到后来都被风自在一个个盯紧了,严苛的大家哭无泪,撑下去的,好端端的貌美少年,莫不是被摧残成了一张张如丧考批的无趣颜色,方圆百里生人莫近,不复少年方华。那些撑不下去的就别提了,逃出山门以后哪个不是把净灵门说的跟鬼门关一样可怕,以后那些个长相资质都出众的英才果断放弃净灵门,反正世间修门派何其多,难就还不许人臭美了。
天可见怜,他入门以来连个仙门侣都没找到,满山的糙汉子,就没一个漂亮的姐妹。
砸了咂嘴,傅予顺着翟静的手指看过去……啪嗒,吃了一半的烤鱼没有完成它作为食物的存在价值,葬尘土。
白暮雨见了二人的反应,慌忙低下,果然,他就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暮雨抬起,忐忑笑:“我这样可以了吗?”
傅予张大嘴,瞪圆了眼,颤颤巍巍抖着眼角看向那张脸,哇去,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啊,这货是谁,这个妖孽是谁!!
无声,沉寂,良久,翟静才好似反应过来,僵地转过脖子,颤抖着手指着白暮雨,嘴哆哆哆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不去说那些辛酸往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白暮雨那张脸该怎么办。
傅予心有戚戚焉:“是啊,本以为是个凡夫俗子,没想到竟是个祸害妖孽脸,他那种样子,再好的资质,我师父也会把他当吃人的夜叉来看待”,他们净灵门什么都好,就是门下弟子的容颜相比其他门派,实在太过平常,长相端庄周正就是最好的了,高出凡人水准的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翟静张合着嘴,站起,快步拉着傅予冲到小树林里,等确定离白暮雨足够远了,翟静终于长舒一口气,惊慌:“我的天,吓死人了,那家伙怎么长了那种脸,如果被风师伯看到,门都别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