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陪着郑氏拉了一会儿的家常,就起告辞离了松影苑。
望着舒眉惊惧的脸色,高氏将眼底里寒光一收,满怀宽地笑了笑,说:“文妹妹安心住下便是,这往后啊,妹妹定然也会有个富贵前程的。”说完,像替对方高兴似地,高氏拉起了舒眉的手,跟她像闲话家常似的聊起一些往事。
本来,郑氏听到女儿的言语,心里有几分不安。加之刚才媳妇高氏,在她跟前汇报的事――说是黎医正也请过来看过了,就是查不出太夫人和峻儿病情不见好转的原因。提议请钦天监的人来府里看看。
省得到时伤了小姑娘的自尊,和婕妤娘娘的面。三弟妹那边也好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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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舒眉离去的背影,郑氏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恭首送走她后,舒眉带着人进了松影苑的厅堂。郑夫人坐在那儿,听着她房里的婆子,汇报着什么。
舒眉连忙谢恩,应承:“夫人请放心,这个舒儿自当知晓。”
说完这句,她让屋里的丫鬟,替舒眉搬来圆墩子。只是眼底的笑意,没昨天那样自然。
第二日,施氏带着舒眉,
“来了?!”郑氏伸出手来招呼她,“这两天府里闹得人仰翻的,没来得及照顾你。今天到学堂里,跟姐妹们相还好吧?”
想到这里,郑氏抬起来,拍了拍舒眉放在膝盖的小手,慈爱地说:“家里的事多,伯母也走不开。这样也好,你出去散散心。要不,问问你的姨母,让她带着你一起去!到时,我把边的冯妈妈派给你们,由她安排车和护卫,倒也方便。”
高氏也没多作耽搁,朝着后面跟的施嬷嬷和碧玺,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后,对边的婆子又嘱咐了几句,就领着一群人离开了。
舒眉也不推辞,跟着坐了下来,向国公夫人出此次前来的目的:“……舒儿想着,娆儿妹妹说的有理,正想跟您请示一番。到京里的名刹古寺烧烧香,顺替太夫人和四表哥祈祈福。”
一路行来,舒眉早发现齐府的下人,三五成群的,躲着她们在讨论什么。结合上午在学堂的风波,她心里隐约明白,定是这两天出的事情,让人对她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明日早去早回,法源寺的炷香可不好抢。”郑氏又追了一句。
郑氏心里有几分意动。这小丫如今自己提出要外出上香。正好让她借坡下驴。趁着她们不在府时,让监正来勘探一番。
见舒眉进来给她行礼请安,郑氏笑了笑,让旁边的蔡嬷嬷扶起了她。
前得了急病,只得由她的侍读咱们家的大姑娘上。如今当了那位大汗的王妃。外面人都说,咱们的大姑,是个大福大贵之人,果不其然……”高氏劈里叭拉了说了一堆,听得舒眉胆战心惊。
舒眉敛起惧色,连连向她谢,对方笑地应了。
接着,她满眼堆笑地说:“以后,才们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你尽跟我说说,嫂嫂自会有法子去收拾她们。”
她心想,以齐府的权势,都保不住嫡亲女儿,代人前去和亲。这哪里是什么富贵,分明是送进牢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