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最好是实验一下，看看蛇毒能在生物上起到什么效用，蝙蝠形小，蛇毒对它的刺激比人大，发作的应该也更快。”被肖时钦、张佳乐、唐昊组成的搜救队拉上来后，面对三个人惊悚的目光，叶修对自己手上挂着的一串蝙蝠了解释，“王大眼和孙翔都被蛇咬了。除了哥，你们好像都中招了啊。”

他们生活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社会，早已习惯各种高尖仪的辅助，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治疗方式，伤口深一点算什么，只要送医及时，就有一整个现代医学后盾。可是在这里，他们或许能找到一盒消炎药，却难以找到一支破伤风针，想要注抗生素更是不现实的事。

“起码让你们心里踏实呗。”

唐昊满脸鄙视，张佳乐倒是没接着飙垃圾话，他和肖时钦对视，脸色都有些沉重。

发生了这样的事，生物实验什么的自然靠后放，叶修等人匆匆回到中央石。算上最后加入的王杰希、孙翔和张新杰，如今他们正好是十二个人。

“实验有什么用？”

“是两个伤口，不是一排细齿痕，更像是毒蛇，但目前为止没有异样的感觉。”王杰希多说了几句。

“张新杰找到了，但他的情况不太好。”肖时钦斟酌着说，“上被划的伤口太深，是不是失血过多不好判断，我们都担心伤口感染，他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

孙翔竟然没有说什么，默默拿回手机，还拍了拍唐昊的肩膀。

“万一被蛇咬的蝙蝠死了呢？”

“那是蛇的错，别来找我，不是我的问题。”叶修耸了耸肩。

“怎么了？”叶修那是多锐的人，一秒钟就正经起来。

失去一个同伴的可能放大了每个人内心的空白，那是一种被现代文明抛离的孤独感。

众人听着都是一阵发麻。

计划赶不上变化，探路的四组人里有两组都遭遇意外状况，一番折腾下来，远远超出了六个小时的期限。忙来忙去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坐下来，屁像是和大地连为一了，大家纷纷哈欠连天，吃着东西

行为艺术的美感，虽然他说到这里就被拖下去了……总之，开荒的叶修收获不菲，带回来两种类型共计八只生物，后来他在一堆行李里翻出两个网兜，将蝙蝠和蛇分开养了起来。

张佳乐和唐昊跟张新杰都算不上熟，比起担心，这样的行为更多的是情绪积累到临界点后的一种暴躁，其他人也明白。

“说起来，我真佩服那个家伙。”打破沉默的是张佳乐，“重新包扎的时候我看过，他那个伤口，靠自己止血就是奇迹，除非一直按着原地不动。结果这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自己把伤口给焦了。”

张新杰躺在一块防垫上，上裹着两条毯，还盖了好几件样式各异的大衣，都是众人从行李包里找出来的。他的神智倒还清醒，听到叶修他们的声音，睁开眼睛点了点。

众人都不说话，张佳乐回过，一脚踹在石上。唐昊突然抢过孙翔的手机，手指在摸屏上戳得啪啪响，发现还是打不通后他胳膊一动，几乎将手机摔了，低声骂：“妈的。”

“……”

叶修过去揽住张佳乐的肩，张佳乐把他手拍掉，叶修再揽住，张佳乐就没有动，肩失去力气般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