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上下来。”他回答。

叶修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寻找能向上

“你发什么神经？”

这一句语气还算平静，叶修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耐心和容忍力了，对方却久久没有动静。叶修诧异地拿手电一扫，孙翔跟被太阳照到的血鬼一样噔噔退开几步，闪避着那光。

“嗷――！”

只有他自己知，此刻他脸上大把大把散发着骇人的热度，不客气地说，赶得上一耳光抽上去的效果。

孙翔连脖子都青了。

酸麻，石块从手中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脚趾上。

叶修也没防住这等清奇的槌攻击，对面嘟囔一句：“有点疼。”然后伸手摸了摸叶修的额……

“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叶修问。

可是他半晌没有起。

“不是。”好容易让心情平复下来，孙翔的声音的，“还有一个，在那上。”

叶修觉得他一定摸到了自己上的青。

“什么路？”

“只是论证一下可能罢了。”

微草队长的声音从上面悠悠飘下来，显得格外飘渺：“生存是第一位的，等到你连捕捉蝙蝠的力气都没有，那除了等死，就只剩一条路。”

“痛，不是梦，我是叶修。抱歉刚才没看清你，不过，下次想醒过来麻烦在自己上实验。”他听见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说，显然完全明白了他的举动，难堪又深了一层。

“说得好，不过有条件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讲人的生存，不是山人的生存。”叶修说，“老王快下来吧，那边有通路，吃的喝的都有，还有不少人也在，让我们跑步奔向人类的新纪元吧。”

他的难堪与叶修无关，他的情绪也与叶修无关。

如果这时候给他一杆却邪，他简直想一矛死自己。

近距离两声嚎叫，叶修耳生痛，手电光往上一打，照亮了一张五官扭曲略显狰狞的脸。对方还在不断挣扎，叶修双手都按上了他的双肩，提高嗓门：“孙翔！”

叶修从背包里拿了瓶水给他，他已经用手电把周围大略扫过一遍，并没有水潭暗河之类的水源，到滴落的水珠不会让人渴死，但也很难让人彻底解渴。手电光扫到的上半分，他发现这里竟还有个中，石上一块岩石向前伸出，形成一个宽敞的石台，蝙蝠在那里飞进飞出。他们的说话声在里回响着，一些蝙蝠飞了起来，更多的蝙蝠仍密密麻麻倒挂在。

像按下了某个开关，孙翔啪一声闭上了嘴，然后突然把脑袋一伸，两个人的脑门砰地撞在一起。

孙翔也看到了这幅景象，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想大吼又像忌惮着什么，最终对叶修说：“他……你劝劝他，他疯了，说要生吃蝙蝠。”

石台上坐着一个人，靠在一个黑幽幽的口，手里着只活蝙蝠，正在翻来覆去地看。

就只是这样而已。

总是这样的，好像不他成熟了多少，咬着牙努力成长了多少，在这个人面前总会反复的遭遇难堪。他当然清楚，叶修本无意羞辱他或刺激他，也不会因为他的难堪而感到快意，所有的情绪都只是他自己强烈自尊的反弹。

“我一醒来他就在这里了。”他补充。

“吃死蝙蝠。”

王杰希朝下面看了一眼，那只蝙蝠在他掌心里扑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