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冉季秋更衣毕回转来,冉母已命人摆了饭,见他进来就让挨着她坐下。
他的手紧了紧缰绳,后一张硕大的脸凑上来亲昵地蹭了蹭,不见这个人类有什么表示,又缩了回去。
第6章少爷想要的,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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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外院,书房已经亮起了灯。冉季秋便知冉母定然是吩咐过了。
三瑞的扇子慢慢停了,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冉季秋恭声应是,规规矩矩地站起来行了礼,自去了。
饭罢,冉母留儿子吃了一盏茶,便:“出去落了几天功课,你也该当用功些,去罢,回去温温书,回夫子考校起来,才能不丢脸面。”
回到冉家,冉母自是一番欢喜不提,忙命人伺候少爷洗去一路风尘。
柳应回,正对上他的目光。小少爷定定地瞧着他,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你……”他稍稍一停,藏在衣袖底下的手掌悄悄握了握,似乎给了他一点勇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柳应看着他,目光微微一动,旋即很快低垂下去,低声:“少爷是主。”
是了,当然是因为他们是主仆,不然还能是什么缘故?
冉季秋“唔”了一声,也不抬地,“送去给柳应吧。”
冉季秋给家里人各自供了几斤灯油,又诚心求了平安符――他是不大信的,不过冉母信佛,些许花费能哄得她开怀,也不枉费奔波这一场。
“柳应。”
冉季秋从书架上抽出来,翻了几页,忽然问,“先时让人送来的鱼羹去哪了?”
又是背又是抱,还主动给他推拿按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也和我有一样的念?
翌日一行几人便返家。
他顿住脚,回望了望主院的方向,片刻后,才抬脚往书房走去。
柳应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转往外走。
给他慢慢打着扇的三瑞连忙问,“还在灶上温着,少爷这就要用吗?”
知客僧带着小沙弥送他们至山门外,合十一礼,便不再送,冉季秋与李云戚客气回礼,登上车,辘辘而返。
冉季秋的心微微一沉,握得泛白的手指瞬间松了劲。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肩背往后靠在椅背上。
柳应牵着李云戚的跟在后面,目光掠过车窗棂,并未见得车帘撩起,那里悄无声息,仿佛坐在其中的人已经睡着。
三瑞已在书房里候着了。见今天气渐凉,蚊虫却也不见少,他早早点了熏香,又把纱帘都放下来,免得再有蚊子飞进来。
既然来了清风寺,自然不能只是游玩的。
冉季秋“嗳”了一声,嘀咕:“没有吃的就翻脸,这什么臭脾气……”他说着说着,忽然就没声了,垂着眼睛盯着地面上的砖,似乎砖石地面上忽然开出了一朵花,看得全神贯注,直到五福进来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半晌,柳应停下动作,将冉季秋的脚轻轻放下,接着站起,看了一眼仍然闭着眼睛的人,转要走。
他,唯有红的面色与略显急促的呼暴了他的几分心绪。
冉季秋笑了笑,:“罢了,知你是为了那口吃的,只是这会儿不比家里,也没有像样的吃食赏你,先记账上罢,回给你补上。”
方氏在一旁站着布菜。
冉季秋忽然轻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