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在世的时候教的。”夕霜过来收碗，藏不住心里话，“我开的是清霜镜铺，虽然生意不大，见过的人却不少。”

韩遂一惊后朗声笑起来：“对，对，就是这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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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听了这话，几乎爬到桌子对面，双手撑住脸看韩遂：“你还去过凡人渡口？据说离这里很远很远，那里好不好玩？”

韩遂忍着笑：“你们铺子的生意好吗？”

小圆本来倔强着的脖子，弯了下去。他想到朱雀说的那些话，阿霜为了凑药钱，接了不该接的单子，差些丢了命。

夕霜怔了怔，仿佛在考量是不是要回答他的试探，凡人渡口四个字，仿佛把她记忆中一块压在最深底的旧砖连带着撬起来，夹杂不清的还有些说不出口的记忆。

第三章：什么宝贝？

“如果你没有从湖狼群里把我救回来，兴许我就信了。”夕霜猛地收起笑容，把桌上收拾干净，“既然是救命之恩，是一定要回报的。”

“这不是连累，这是缘分。”韩遂的大手握住小圆的肩膀，轻轻一托，仿佛在掂量他的子骨，“每天这样煎熬着，日子难过。”

韩遂不接她的话，玩味的挑起嘴角，一副你想说什么尽开口的架势。

韩遂大方的摊开手，半真半假的回：“如果我说我没有镜魄呢？”

夕霜咳嗽一声，这人的形容样貌光明磊落，虽然落魄，丝毫不见唐突猥琐：“铺子里能够为人打磨清霜镜，也可以修修补补。你往这里一坐，我居然看不出你的镜魄。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韩遂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划过，落在屋子的每一，清透中带着凌厉，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风土人情不同，那里农耕兴盛，其他的和你们这里有几分相像。”韩遂把空碗往前推了推，眼角余光见夕霜的目光正望过来，“手艺哪里学的？”

有些事情，她连朱雀和小圆面前都不曾提起过，这个陌生人好生放肆，张口就问，毫无顾虑。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初见，开口说话，铮铮有声，让人心生信服。

夕霜松开手，小圆依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声音发涩：“我想把治好，不再连累别人。”

说完，转离开，连一句和缓的话都没有。

“阿霜的脾气就是这样，好的坏的都要和她直接说，否则她容易别扭。”朱雀脚步轻巧地跑到韩遂边悄悄说，“我也没看出你镜魄在哪里，是和人打架打碎了吗？”

霜一只手按住了小圆的后脑勺，用足大力气，直接把人按跪在地上，膝盖在地上敲出咚咚两声：“想治好就别站起来。”

“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阿霜忙里忙外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朱雀

随即，韩遂没有多余的话，拿了筷子低大口吃面，一海碗的热食，瞬间落肚。

“我听过一句老话，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你这手艺有些像我在凡人渡口一个摊子上吃过的，有些年数了，好味还能记得。”韩遂眯了眯眼，须发再次牵动，掩藏住眼底的晶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