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花盆悬空在夕霜,那人轻而易举的抬手把花盆接过去,顺了一眼:“种的是湖底甲草,难种的,别摔坏了。”
“你是说当时还有湖狼?”夕霜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游走,这人的气势太强,压得她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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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霜连忙展开手臂,挡在他面前:“我说错了话,你不要介意。”
“你的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只能问你自己。”那人摊开手掌,指间剩下微弱的萤光,轻轻口气便会飞散在空气中,“护着你的镜魄,化成飞虫形状,为我指路,才能把你送回这里。”
夕霜一动不动,耳边像是才炸了三个响雷,把整个人都给炸蒙了。
“你刚才的姿势不太好看,没有被湖狼啃了,在家摔个跟不划算。”他朗朗而笑,“行了,既然人安妥送回来,就此别过了。”
迫感扑面而来,一大片阴影把朱雀眼前的光线全都给挡得严实。
“三只湖狼,等着有机可趁。”那人不知想到什么,眉皱起,须发牵动,看起来更加凶相,“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图一啄一饮,所以没有必要说谎话骗人。”
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握住,再松开时,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在镜泊湖边?”夕霜脑子转不过弯来,她明明记得被人下套,弄到个乌漆墨黑的地方,不见人不见光的,怎么会是镜泊湖!
夕霜抓过窗台上的花盆要砸过去,被朱雀从后拦腰抱住:“阿霜,阿霜,这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动手啊,要遭雷劈的。”
夕霜见他留下这句话,转便走,着急要去拦住,可惜两人之间还隔着一窗,等那人再回转过,夕霜半个人悬挂在窗外,一脸的尴尬。
镜泊湖边适合生长各类炼制镜魄所需要的花草植被,常年人来人往,川不息的。
窗外人低看她,眼睛很亮,仿佛在笑:“神不错。”
“我在镜泊湖边把你捡回来,当时你人事不省,有块镜魄碎了一地,罩着你周,所以才没有被湖狼吃掉。”那人的目光从花盆转移到夕霜脸上,“顺手之劳,算不得救命恩人。”
“既然人事不省,你如何能够将我送回来!你又如何知我的家在这里!”夕霜厉声喝,简直满嘴谎话,以为她是三岁幼童,懵懂好欺。
朱雀呀一声捂住眼睛,又从指里偷偷往外看,阿霜居然会脸红,这是什么情况?
夕霜犹如炸的猫,从床边直扑到窗前,把朱雀拉到后,离得近才知两人形上的差距。她毫无畏惧的呵斥:“你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点规矩,给我出去!”
“你,你先等等。”夕霜不愿意承认情急之下卡在窗台,不上不下,不前不后,旁边两个小兔崽子只会干瞪眼看着,不会过来帮忙,“我是被人所骗,才会险些丢了命。喂!你这是什么!”
朱雀在后轻轻扯她的衣角,被夕霜一把拍开:“你们不用怕,有我在。”
她的后衣领被对方抓住,轻松从窗台提下来,放到室外,夕霜双脚落地,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