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叹息说:"这个傀儡皇上,有什么可开心的?我只有看见你的时候才会开心呢。"可他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殊无喜悦。
在皇太极时期,后一直是蒙古女儿的天下,是清朝势力满蒙合作最集中的现。而这蒙古嫔妃,又分为科尔沁落与阿霸垓落两大势力,贵妃娜木钟和淑妃巴特玛就都是阿霸垓落的。其中巴特玛家世平平,又无儿无女,不足为惧;娜木钟却出贵族,且生有十阿哥博果尔,与建宁同年,因此成为后中与皇后势均力敌最威胁的一支力量。然而福临的离奇登基,使得这两势力的较量忽然间分出了高低,而且不是一般的区分,简直是失以毫厘谬以千里,从一步之差到了天壤之别。福临,成为九五至尊的大清皇帝;而博果尔,虽然只小了福临三岁,出甚至比福临更高贵,却只能封为王爷。娜木钟从此便一改飞扬跋扈的脾气,偃旗息鼓,变得谨言慎行起来,除了隔三岔五地在中小宴几位谈得来的命妇嫔妃之外,便很少有什么逾礼之举了。
福临犹疑了一下,方:"也没什么大事,有几个大臣上书说,叔父摄政王有风疾,不能跪拜,请求免去他面君时的跪拜之礼。"
,然后又是眼睛一亮,欢起来,"皇帝哥哥来了!"
对面来的,可不正是大清幼主顺治帝福临吗,只见他紫貂帽,穿宝蓝色常服,虽只是家常打扮,却是龙睛凤目,不怒自威。见到小妹子欢喜雀跃地迎上来,福临赶紧下了轿,拉着妹妹的手说:"又在等我吧?冷不冷?是不是等急了?"
"是这样
哲哲便点点,说:"既然这样,便不叫你多吃,晚上用功饿了,再叫御膳房备些点心就是了。"福临答应了,又笑着说:"太后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见面就问吃的。"哲哲笑着说:"难你了皇上,便不是小孩子了么?"侍立的人便都出笑容来,却不敢出声,只低着给皇上换茶水。
"皇帝哥哥,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晚呀?素玛姑姑都了我好几次了,差点就接不到你。刚才我看见一个小女,穿的衣裳好奇怪,我本来想追她的,可是她走进那个门儿就不见了……"建宁拉着福临的手,一路叽叽咯咯地说着往慈宁来,说到一半忽然打住,凝视着哥哥的脸说:"皇帝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皱着眉?是皇帝不开心么?"
福临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先给哲哲太后行了礼,又向母后皇太后问安。哲哲问:"用过膳没?"福临笑答:"略用过些点心,这会儿已经不饿了。"
建宁还想再问,可是慈宁已经到了,近侍太监吴良辅高声通报:"皇上驾到――"女们立即列着队恭迎出来,雁翅状侧立两行,口里着"皇上万福",深深行下礼去,便如插葱一般。福临端起皇帝的架子一路摆着手说"免礼"一路走进来,建宁悄悄跟在后,低眉敛额,不敢放肆。
寒暄过了,庄妃才缓缓地问起政事:"今儿散朝得晚,是有什么大事吗?"
两位皇太后――哲哲太后与庄妃太后已经双双端坐在凤榻上等候了。哲哲是先皇的中皇后,而庄妃是福临的生母,更有渊源的是,这两位皇太后是姑侄关系,都来自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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