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响了一声,袁梦就接了,那速度让她不由怀疑对方本就一直在拿着手机等着。
中午,别人都去吃饭,她就留在教室里恶补基本功,从劈叉、踢、再到把上练习,脚位大小,通通都过了一遍,久违的畅快淋漓。
不知是不是黎涛借题发挥的那段话起了作用,黎洛洛压抑了很久的心情在上班之后得到了缓解。
为了护卫自己这条“真理”,他们冷战了三天。
黎洛洛养病那段时日真的变懒了,每天的基础功课都没,上班第一天下腰差点没闹出笑话。
她的工作是在一家舞蹈学校教习基础芭,面对的都是六七岁的小孩儿,要说闹心那肯定是有的,可同时这样的工作又容易让人感到满足。
心坎里,以至于每每回想起时,都觉得万分憋闷。
袁梦“扑哧”笑出来,火气都消了大半,嘲笑她说:“谁让你光吃不运动的,报应了吧。”
那是黎洛洛过的最痛苦的一段日子,看似亲密无间的关系,其实已经开始显现出它的本质,无数细小的裂逐渐变大,直至破碎。
这罪孽的想法一出来,黎洛洛就自我鄙视了鄙视,赶忙跟袁梦低声下气的求原谅,“对不起小梦,我刚才练舞没听见,手机在更衣室里呢,真不是故意的。”
她跟姜昱说,婚姻里没有谁欠谁,只有愿不愿意,你甘心情愿了,就是爱情,你若斤斤计较,开始计算起得失,那就是不再爱了。
出了一汗,她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到更衣室取换洗衣服时习惯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竟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袁梦打来的。
“再休下去就废了,这上午下腰的时候都差点没起来,幸亏我比较机智,接着又演示了一个跪地后仰的动作,才算没在我的学生面前丢人。”
特别是她舞的时候,那些孩子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崇拜和喜欢,那是黎洛洛最为珍惜的东西,或许也可以说是一种虚荣的渴求。
黎洛洛想,不是谁开始的懈怠,她和姜昱终究都是忘了初心,他们都把爱情想象的过于复杂,而把婚姻又看的太简单了。
“练舞?”袁梦疑惑,总算不吼了,“你上班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去,去。”黎洛洛
“那怎么办,当猪很幸福啊。”
而舞蹈这项艺术,是相当考验人的意志力的,最怕就是长期不练习,影响到韧带的柔韧。
“呸,别说没用的,姐晚上需要陪衬,你去不去?”
袁梦失去了淑女风范,明显火大,难得连名带姓的称呼她。
袁梦有段话说的好,她所理解的婚姻本就是一件用点滴爱情拼接起来的稀罕摆件,得到的两个人必须要好好爱护,小心谨慎的拭和保存,方能长久拥有。过程中,只要是一方懈怠了,出现疏忽,拼接的隙就会慢慢扩张,掉下一两片的时候也许你会心疼,但不会过分在意,可一旦大片开始脱落,这摆件也就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她顾不上拿衣服了,忙找了个信号较强的地方给回拨过去。
“黎洛洛,你疯哪儿去了,我电话都敢不接了,你知不知我急的又差点报警!”
黎洛洛冷汗直,知袁梦是被上次的乌龙事件吓的有点过于紧张了,可她竟然有点莫名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