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凤夕眉间仍有疑惑之色,想了想主子和自己的叮嘱,复:“此是谢府小公子的住,我乃丫鬟怀珠。听闻公子遭难为我家公子所救,因而带入府中。公子莫怕,侯府非是什么虎狼之地。”
谢青疏几步往门廊走,凤夕盯着他的背影,低声:“是,我来寻一个人。”算是应了最初院中海棠问他的话,只是那回答所的温柔缱绻,草木无情,又怎会知。
更深重,便是他热水沐浴之后,手脚亦是冰凉,着发躲进被窝,凤夕糊唤了一
凤夕不搭话,略一点。
凤夕未被吓到,他轻轻抚过那人鬓间,摸下了那落花,再去看他,只平常:“沾了花。”而后一摊手,将掌心给他瞧。
那姑娘不理他的冷淡,只是继续:“如今已是正午,公子若是舒坦些许,便起去外院吃饭吧。”
“凤夕,”他静了一瞬,略有怔忪,才说:“我叫凤夕。”
“好。”凤夕低低应了一句,撑了榻间,抬眸去看他,眼里情绪太深太重,饶是谢青疏也看不清。
凤夕穿好内袍,搭了怀珠找来的衣服,白瓷般的手堪堪从袖间探出,黑发鸦羽散于背后,他只是简单拿了一条红色发带,将发一挽,出后颈一抹淡色,抬脚便往外去。
凤夕轻轻扯了扯手腕,直起了,低眉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
凤夕见他笑意盈盈地扯下眼前缎带,一双眼微微弯起,映着这庭院中细碎的光看着自己。
凤夕在谢青疏的院子里便是住了下来。
看了片刻,几近无声,他缓步上前凑到谢青疏的面前,放缓了呼,轻轻抬手想要将那朵花拿开,当碰那人的发,却被一把捉住了手。
“哦?”谢青疏未看他手中花,眼中笑意更甚,再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凤夕敛目,便见日光从那海棠枝叶中斑驳缀在他手侧,一抹白色花便落在那人鬓间。
春意正,院子里一片静寂,除了开得极盛的两树海棠,淡相映。凤夕听到一树说:“小子,你便是这府内新来的海棠?”另一只又对他说:“既已化形,为何要入人间?”
“你呢?”凤夕问他。
边关正逢多事之秋,谢青疏常常夜半沾了一春寒才回府。
“如何?”面前的人声如翡玉,了一点笑意来问。
裳,想必只有眼前人才能撑上此番颜色,但面上却不显,只是笑:“公子可算是醒了。”
怀珠连忙摆手,待他梳洗之后,想要上前替凤夕更衣。凤夕闹得面上薄红,千推万就,才能得自己更衣的环境。
凤夕不应,他只见那人着了一青衣卧在树下榻,慵慵懒懒。黑色缎带系于眼间,隐了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衣袍微乱,却能见其下的形修颀,风骨疏朗。黑发如墨,旖旎落在两侧,颇添风色。
“谢家青疏,凤夕可叫我临渊。”谢青疏低,琢磨了几句他的名字,拿起那朵海棠,不小心碰到了掌心,便见这人抖了一抖,谢青疏起了点作弄的心思,死活不放开他的手。
“你...”谢青疏微微蹙眉,想要问些什么,便听庭院那传来声音。
凤夕愣了愣,才明白那谢家公子竟是未将自己的真实份说出。他点了点,冲怀珠了声谢。
也不知谢青疏是如何与镇远将军与夫人说的,家中人不仅不曾过问他的世,夫人还常常送了裁好的春衣和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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