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桐……
李青桐抬起的手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刘洵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息着,释放过后的有丝疲倦,犹带许亢奋,汗的睫颤了颤,他呢喃了声‘阿桐’后慢慢睁开眼,突然对上一双惊愕至极的眼眸。
李青桐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的巴掌印,一次疾声厉色:“很好玩是嘛!把我当白痴一样戏耍!”
论步法,李青桐当然比不过刘洵,没走出几步,便被人捉住了手腕。
阿桐!
刘洵看着李青桐冷漠的双眼,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心里慌得似要溢出来,他张了张嘴,想摇说不是的,可李青桐没给他机会,她用力抽出手,扬起下巴,冷声:“我把你当朋友,对拒绝你的感情心存愧疚,但你呢!欺骗我,戏耍我,费尽心思占我便宜,再满足你的望,刘洵,你真让我失望!”
李青桐秀眉一皱,仔细听了听,似乎是衣料摩的声音,还有……压抑而急促的息声。
“阿桐,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那些字句就像把锋利的刀子,刀刀划在刘洵的心口,一抽一抽得痛。
想了想,还是等会儿再来吧,便抬脚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一低沉暗哑的叫唤从半阖的窗里飘了出来,震得李青桐当下就愣在了原地。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碰到了扇半阖的窗,条件反般,她一把抓住了微晃的窗,才堪堪稳住摇动的窗,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李青桐当下又是尴尬又是生气,为何这些事总让她撞到。
窗外的李青桐看了眼衣冠不整,怔在床上的刘洵,撇开目光,抬脚便走。
是了,昨日她已经确定了阿荨的份,刘洵的虎口有旧疤,当年还是她给医治的,以前她从未留心,近日细细观察才发现阿荨的虎口竟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伤疤!
李青桐面孔僵地微微侧了下,目光投到半阖的窗上。这面窗子正好对着睡榻,从她这边的角度看去,所有的一切尽览无余。
“阿桐,你听我说!”刘洵见李青桐闷声往前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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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可以易容,声音可以改变,但刘洵绝对想不到要把手也伪装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空旷的小院里,刘洵的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掌,迅速偏向一边。
刘洵脑中一激灵,下意识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木桁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就飞奔出去。
李青桐平复了下心中郁气,理理衣襟便向刘洵的屋子迈去。
刘洵所有的动作都是一僵。
李青桐走到了一扇紧闭着的红漆木幛子门前,刚想敲门,一串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就打断了她的动作。
“放开!”李青桐面上难得的怒气四溢。
床榻上的男人此刻没有任何易容,任何伪装,那眉眼,那鼻梁,不就是本该在前线的刘洵嘛!
“阿桐!”刘洵闻言,反而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腕。
凌晨的时间,很多仆婢都尚在梦中,加上刘洵的屋子格外偏僻,因此庭院回廊显得格外冷寂。
也是不计较这些的。
她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来此寻人,便是想捡个清净的地问个明白,为何刘协安排给她的贴侍卫会变成刘洵!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