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xing地喝了一口水过hou,顺口问正在收拾东西的阿荨,“阿荨,你是哪里人啊?”
收拾碗碟的阿荨动作一顿,才回dao:“永州人。”
“哦!”李青桐坐直shenti,“那便是本地人了,那你可知这城中最大的药庐在何chu1?”
阿荨刚要开口,院外便传来喊声:“李大夫,李大夫您在吗?”
李青桐应了一声,放下杯盏,回tou吩咐了阿荨一句,便走了出去。
阿荨直到听不到那串细碎的脚步声,才停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她的眼光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了李青桐放在桌角的那杯茶盏上,便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了。
四下无人,唯有风chui动纱帘的簌簌声。
阿荨咽了咽口水,手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那茶盏。
没有人会知dao的,就放纵这么一回,没有人知dao他卑鄙的行为,什么君子有可为而有不为,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guan,不想听,他只知dao,自从那夜阿桐拒绝他后,他好像疯了一般,止不住地想她,想念她的味dao,她的动作,她的一颦一笑,想疯狂地缠着她。明明被那样明确的拒绝了,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他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便该尊重阿桐的选择,而不是死pi赖脸地纠缠不休,不是像现在这样,趁着无人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将chun印在她刚刚碰chu2过的杯盏上,就像在回味她的味dao,那么地无耻和令人恶心……
只是,阿桐,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了……
阿荨,或者说是刘洵,目光迷恋地遥望着李青桐消失的方向,喃喃dao。
*
李青桐想要去城内药庐一逛的想法最终没实现,因为来找她的不是别人,而是永州太守崔浩。
“太守大人,您把令郎的病情慢慢说来,先别急。”李青桐被急得像热锅蚂蚁的太守弄得哭笑不得。
崔浩一张老脸都皱成褶子了,连连拍tuidao:“李大夫,你快救救犬子吧,我膝下可就他这么一gen独苗了!”
李青桐看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去看病人,便也不再纠缠,径直来到东边的一座院子里。
刚迈入房间,李青桐就看见了一旁的封元。
“怎么样?”李青桐迎上去问dao。
封元看了眼床上的人,“无碍,只是昏倒而已,但却检查不出因何而突然晕厥。”
李青桐挽了挽衣袖,走上榻前,只见床上卧着一个粉面朱chun,俊俏清秀的白脸后生,想必就是太守府小公子崔荣了。
她细细地给他诊断了一番,凝了凝眉,确实是昏迷,可又有浑shen无力,丧失知觉等中毒迹象。
“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昏迷的,昏迷之前可有用过什么东西?”李青桐问向一旁扎着双髻的小僮。
长得虎tou虎脑的小僮崔吉哭丧着一张脸,“公子…公子他今儿个起觉时还好好的,只是用了早膳之后就变这样了。”
早膳……
李青桐走到房内桌上查看,果然还摆着三两散乱的碗碟,未收拾干净的碗中尚有些菜色,应是太守府统一提供的,所以与她今晨吃的并无二样。
那么崔荣是怎么中的毒呢?
李青桐的眼光随意一瞥,却看到了汤碗里飘着的几gen绿油油的菜叶。
咦?
李青桐拿起筷子夹了起来细细看着,封元见状过来问dao:“怎么了?”
李青桐皱了皱眉,看了眼封元,“你觉不觉得这和我们今早吃的菜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