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肉质太cu,的确不怎么好吃。
“每支箭都命中脖子,果然一liu。”华尧一口喝干杯中酒,又示意他倒酒。
康沐倒完酒,也尝了口酒。酒很烈,入hou如一线火苗穿入腹中,痛快至极,不由得赞dao:“好酒。”他也是个好酒之人,只是带兵打仗,从来不敢贪杯。
华尧诡异地笑着,应和dao:“的确好酒,不枉一番心血。”
康沐太过沉浸于品酒中,没有听出话中深意,又倒了杯酒饮干。
华尧看着他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的模样,更觉好笑。
连续饮了几杯,笑容突然凝固在康沐脸上,再看华尧笑得古怪,心中不安。仔细一想,才发觉不对。“这酒你哪里弄来的?”
华尧笑得更开心了:“真没想到你的酒窖里藏了那么多好酒。”岳国产粮,酿的酒也是闻名遐迩,华尧早就垂涎。
果然!康沐心中大痛:“那是我珍藏多年的白珑酒,一直都舍不得开封!你怎么能偷我的酒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是个征战之人,留着酒先丢了xing命,才是可惜。”
康沐无语,略一想,更加着急:“你偷走了多少?”
华尧耸了耸肩:“我有很多将士需要犒赏,你知dao的。”
康沐愤然,一个劲地给自己倒酒喝酒,恨不得直接就着酒壶豪饮。
华尧见他喝得太急,面颊微红,han笑不语。又吃了几口,视线落到不远chu1一对烛台上。那对烛台是铁制的,烛座铸成三只兽首,连zhu细长光hua,烛盘是jing1致的莲花ban。他不屑dao:“也是个花哨的东西,你有这般巧匠,为什么不把将士的防ju换换?”
康沐瞥了眼:“能一样吗?我岳国要是像罗国那样盛产乌铁,早就一shen铁甲铁剑了。你若是再眼馋我米粮,付出的代价又岂止是现在这些。”岳国士兵至今还是以藤甲pi甲为主,与郦军对阵,很是吃亏。
“拿你的粮食去换啊。”
“罗王贪得无厌,漫天要价,他的嘴就像一个无底dong。”康沐何尝没有想过,就连冶炼技术也是花重金从罗国请来工匠传的。
“既然你看不顺眼罗王,又眼馋他的铁,为什么不干脆去抢呢?”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吗?自己没有就抢别人。”
“那铁岭怎么回事?不是你从罗国抢来的?”
“那、那里是两国边、边界。”康沐突然结巴了。
华尧嗤笑:“边界可以抢,内bu就不能抢,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总得给、给人留条活路。”
“并入郦国版图后,百姓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华尧放下筷子,再次端起酒杯,一干而尽,“原来你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康沐怔了半晌,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这个国主,难dao不比罗王,不比你父亲好吗?”华尧勾起嘴角,张扬地笑着,“别把酒喝光了,给我倒酒。”
康沐端起酒壶,低声问dao:“为什么不躲?”
问得很han糊,可两人心知肚明。“为什么不she1?”华尧不答反问,“错过了,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康沐抬眼一望,保持沉默。
华尧走后,袁永心来找康沐,他带来了一个消息,狼骑兵的士兵都被释放了。
“二公子,你说郦王到底在想什么?”袁永心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康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伏在案上,不停地写些什么:“你怎么看?